么多年下来,他们习惯了那里的生活,子孙都在那儿,而我……我也是如此,但我执念太重了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李青笑笑,“习惯吗?”
朱高煦一滞,苦笑:“最开始几天还真不习惯,不过现在好多了,于我来说,这里才家乡故土。”
顿了下,叹道:“不过,照这个局势发展下去,终有一日我这一脉会被交趾同化,成为地地道道的交趾人,恐怕无法长远为大明做事。”
“没关系,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情,”李青轻笑,“这样已经很好,哪儿能什么好处都让大明得了去?”
“昂,说的也是。”朱高煦闷闷道,“我就是给你提个醒,至于怎么做,我也管不着你。”
~
象棋取来,二人对弈。
两人边聊边下,不过大多都是朱高煦在说,人上了岁数,难免喜欢缅怀过去,话也多了些。
李青只充当一个聆听者,偶尔接上一两句话,其实……他也喜欢缅怀过去。
…
轻松惬意的生活,没有记忆锚点,所以感觉过得很快。
眨眼,已是秋去冬来。
这么久的时间,李青也就记住个吃月饼。
今年的金陵稍好一些,气温下降的不是很厉害,第一场雪迟迟不下,偶尔下场小雨,大多都是大晴天。
这样的天气很舒适,午后靠在院里躺椅上,眯着眼晒晒太阳,困意来了就睡会儿,舒服得骨头都软了。
不过人是舒服了,却苦了地里的庄稼,今年的粮食产量定然会下滑不少。
好在不算太糟糕,冬至前夕下了场大雪,次日醒来,都漫过脚踝了。
大冷的天儿,李青懒得动弹,但在小老头的逼迫下,还是去准备了饺子馅儿,然后拉上大家伙儿一起包饺子。
不过,吃的时候一个赛一个能吃,干活的时候,就没几个人乐意了。
朱高煦:“让我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包饺子,这合理吗?”
朱祁镇:“先生你是知道我的,我和面都够呛,这技术活干不来。”
朱婉清:“李叔,我还是个孩子呀。”
…
不得不说,姓朱的没几个好东西,尤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