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情,却也不禁生出几分酸楚。
“汉王爷放心,朕绝不会食言。”朱祁钰轻声说,“答应你的都会做到。”
“谢,谢谢了。”病榻上的朱高煦,苍老脸上满是激动,苍白面色带着潮红,“你是个…好孩子。”
朱祁钰笑了笑,又说了些安慰的话,这才带着朱婉清回了宫。
或许是心结彻底解开,朱高煦的身体显然好了许多,在经过李青传渡真气后,竟能下地了,胃口也好了许多。
李青并不觉得开心,这种例子他见多了,所谓的好……不过即将别离罢了。
但……终归是好的。
朱高煦吃了肉,喝了酒,解了心结,了了遗憾。
这天下午,他躺在树荫下,看着孙子和李宏下棋,看着重孙女儿在一边叽叽喳喳,又看了看陪在一旁先生,他含笑闭上了双眼……
李青没有过多悲伤,他习惯了,憨憨也没遗憾……
就这样吧……
三日后,孙氏薨了,皇帝戴孝,群臣大恸,李青带上了最辣的生姜……
或许是天见可怜,这段时间流逝的很快,眨眼功夫,在孙氏的掩护下,李青亲自出马,憨憨成功入葬了长陵。
…
九月,朱祁锦带上爷爷的灵牌,衣物,向李青辞行。
他在金陵有所谓的商队接应,李青没什么不放心的,临别前,给了他一大把金豆子。
十月,最后一部分大典也被整个替换,唯有奉天殿,御案上的那两本儿,还一直静静躺着。
但李青不准备动了,做事哪有十全十美,他仿照字迹誊抄一遍,收录正本大典也就是了,总得给人留点儿。
进入冬季,天儿冷的厉害。
张邋遢说:“青子,为师想回金陵了。”
李青点头:“好,咱们回金陵。”
他进了宫,向朱祁钰辞行。
“先生要请多久的假?”朱祁钰问。
“很久,”李青眼神黯然,“有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,需要我。”
“多久?”
“我不知道,我现在好累……”
朱祁钰黯然,沉默许久,才道:“还会回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