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头发白了小半,整个人也就百来斤样子,又瘦又干巴,两人站在一起,都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,甚至都不是一辈人。
差别太大了。
朱祁镇呆愣了好一会儿,这才确定眼前这位,就是他弟弟。
一时间,朱祁镇都不知该说什么,呆愣好一会儿,才愧然说道:“二弟,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“都过去了。”朱祁钰笑笑,走到一旁坐下,“我命不久矣,大哥可有意接替大位?”
朱祁镇微微摇头:“我不适合做皇帝了,大位还是传给太子吧。”
朱祁钰轻轻点头,叹道:“见深是个好孩子,也很优秀,相信他会比我更好。”
“见深?”朱祁镇震惊:“太子是见深?”
他惊诧地望向李青,向他求证。
“是他。”李青道。
朱祁镇怔怔愣着,心中的愧疚更甚,无地自容。
朱婉清在一旁补充:“爹爹,是李叔不让我告诉你的,怕你多想。”
“你也知道?”
“嗯,那次老妖…皇太后滴血认亲,我就猜到了。”朱婉清说。
朱祁镇叹了口气,苦笑道:“二弟,你完全可以改立太子,或许起初不行,但后面……你有机会的,没必要如此。”
“起初,我也动过这样的念头。”朱祁钰笑道,“但见深做太子更能服众,也更有利朝局。”
“后来也想通了,见济、见深谁当都一样,都是朱家人,有何打紧?”朱祁钰笑问,“不是吗?”
朱祁镇怔怔望着他,泪光莹然,心疼而又自责:“如果没有那一战,该多好啊!”
“是啊,可惜……没有如果。”朱祁钰苦涩说。
“二弟。”
“嗯…”
“对不起,是大哥害苦了你。”
“我来这儿,可不是听大哥道歉的,”朱祁钰轻轻摇头,“我是朱家人,只是扛起应该扛的责任罢了,这是应该的。”
朱祁镇摇头道:“你本无需如此,是我的过错,才让你走到今天,如若不然,你现在已然就藩,在藩地逍遥乐无边。”
“嗨~都过去了。”朱祁钰道,“起初,我曾抱怨过,后来,也曾欢喜过,但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