啥事都揽在自己身上,多放松放松,这不还有我的吗?”
于谦怔了怔,哑然失笑:“先生说的是,倒是我杞人忧天了,不过……”
他心疼道:“先生挺累了,我想帮你分担一些,毕竟……我时间有限。”
李青默然,随即强笑笑:“就是因为你时间有限,所以才更不能辜负,人嘛,总得有为自己而活的时候。”
顿了下,笑道:“反正我时间多的是,不怕浪费,你这时间不多的就别跟我抢了,有我兜底,你怕甚?”
“不是怕,只是有些忧虑。”于谦说。
“无须忧虑,根本没必要。”李青伸了个懒腰,道:“遇到问题,解决问题就是,发愁、忧虑,又不能解决问题,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。”
“是啊!”于谦深表赞同:“这个道理谁都明白……只是,又有几人遇事不忧、不愁?
先生这般境界,我们这些个俗人,可达不到。”
李青好笑道:“你还会恭维人了?”
“实话,先生非常人嘛。”于谦也笑了,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他心中的忧愁减轻大半。
因为他知道……李青可以解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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坤宁宫。
吴氏跪在地上,小脸煞白,她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昨晚两人还……宿在一起,今日吴家被禁足,她也将要被废,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,吴氏大脑一片空白。
夫君说的什么贿赂、勾连、篡夺皇权……她是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。
当然,听进去也听不懂,因为她压根儿就不知情。
朱见深还在处于出奇愤怒中,说话十分恶毒,什么:言动轻浮,习为邪荡,将何以共承宗祀,表正六宫……云云。
什么一夜夫妻百夜恩,朱见深全然抛到了脑后,他有理由暴怒。
搁谁被这么算计也会震怒,何况朱见深都要培养吴家了,若非君臣不合,他还傻愣愣扶持老丈人呢。
结果……脸打得啪啪响啊!
朱见深被戏耍了,差一点儿,就差那么一点儿,他就被卖了还帮人数钱。
他头一次如此失态,甚至失去了情绪管理。
吴氏却是委屈、不解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