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好。”于谦收起方子,后退两步长长一揖。
李青作揖还礼。
再抬头,李青温笑:“珍重。”
于谦点头:“先生珍重。”
~
马车逐渐远去,消失在巷尾。
李青轻叹一声,心中愈发落寞、孤寂……
怡情楼,
听清倌人弹曲儿,看花魁扭腰……然,李青悲哀的发现,他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,不是故作清高,而是真的提不起兴致了。
最后,只喝了一肚子酒……
更悲哀的是,即便不用真气,他也喝不醉。
~
…
树荫下,李青靠在躺椅上,右手垂着,手里的书已掉落在地,他明明睡得很熟,却依旧透着浓浓的疲倦。
朱见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走到李青对面石桌前坐下,看着这样的李青,他满腹的怨气消散,竟有种说不出心疼。
锦衣卫神色怪异,却也不敢说什么,见皇上示意,无声行了个礼,退出小院。
朱见深很有耐心,就那么坐着,观察熟睡的李青。
‘真是怪哉,这厮整日啥都不干,怎么一副累得不行的样子?’
朱见深心里纳闷儿,恶趣味的想着:莫不是在青楼累的?
“皇上什么时候来的啊?”李青冷不防开口,正在心里编排他的朱见深一个激灵,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“你什么时候醒的?”
“刚醒。”李青打了个哈欠,“皇上来找我什么事儿?”
一说这个,朱见深可就来了气,哼道:“永青侯,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?”
“哪里过分?”
“几天了,都几天了?”朱见深气道:“于谦都走半个月了,你上朝了吗?一次都没有!”
“都这么久了吗?”李青蹙眉自语,坐起来问,“朝政可有大事发生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没事了。”李青又躺了回去,慵懒道:“没事儿让我上朝做甚?”
朱见深气结:“好啊,你这么玩儿是吧?”
“你看,又急。”李青撇了撇嘴,“草原那边儿来信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