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见深不能同意,同意这个建议,那他必将是大明的罪人。
“自宋起,科举便是三年一次,”朱见深道,“数百年下来,早已深入人心,不可妄动!”
“那皇上可有想过,不如此,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?”
“是啊皇上,即便眼下缩减官僚机构,在三年一次的科举加持下,过上几代人,依旧会冗员浮杂。”
局势演变到现在,他们也懒得避讳了,都知道皇帝是铁了心,必须得给出解决之法才行。
他们自认妥协了,但,皇帝却有些……不识好歹。
“皇上,难道臣等还比不得未入仕的人?”
“难道皇上情愿不顾君臣之情,也要笼络那些不知忠奸的人?”
朱见深被架起来了,但这次,他没法逃避。
所以,他罕见强硬起来,寸步不让。
“不错!”朱见深爽快承认,“朕情愿得罪诸位爱卿,也不能得罪天下读书人!”
此言一出,就连最后一块遮羞布也给扯下来了。
全然撕破了脸!
都这样了,群臣自然也不惯着,再次请辞。
仅数日功夫,请辞奏疏便如雪花一般,堆满御案,堆成了小山……
与上次不同的是,这次请辞的更多,五品以上官员,九成九请辞!
五品以下官员,请辞者亦占了三分之二。
大明政治中心的京师,政令运转几乎停摆,官僚体系近乎瘫痪。
这一次的危机,不见硝烟,却端的厉害。
这一次,群臣打破规则了,实在是他们没有办法了,也万难接受皇帝的行为。
朱见深失算了,他还是小瞧了这群人……
该服软的时候,咱成化帝一向不强撑,主打一个能屈能伸。
他下了罪己诏,言称自己行为欠妥当,欠思量。
随后,他驳回了所有请辞奏疏,并单独召见六部九卿……予以恩赏。
又过日,停摆的朝政才恢复正常。
朱见深没有惩罚任何人,权当一切没发生过。
群臣见状,也无再得寸进尺,又恢复到了往日模样,对皇帝依旧恭敬有加,朝堂之上,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