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坐下,翘起二郎腿,“皇上你听我慢慢道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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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时辰后,朱见深捶着发酸的大腿,沉吟道:“如此说来,至少一代人之内,草原的统一趋势不会进一步加强,甚至还会被削弱了?”
“大抵便是如此了。”李青颔首,“不过,统一趋势并不会消弭,这主要是因为气候影响……”
李青解释了下,草原气候的变化。
朱见深颇感诧异:“不是,洪武永乐时期的草原气候,你从何处得知?”
“当地人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。”李青张口就来。
朱见深不怎么相信,却也没深究,而是问:“和忠战死了,现在谁当的主帅?”
“托克托博啰。”李青说。
这是和忠的新名字。
“可信吗?”
“目前可信。”李青笑道,“哪有一直可信的人?”
“倒也是。”朱见深缓缓点头,恭维道:“能在两年时间内做到这一步,也唯有先生了。”
李青知道他憋着什么坏,哼道:“之前可是说好了,干完这一票儿我就退休。”
“……不走行不行?”朱见深还是想争取一下。
“我留下来没多大用了。”
“有用。”
“得了吧,还不是你想偷懒。”李青哼道:“我干的够多了,别得寸进尺。”
朱见深:“……”
尽管早有心理准备,也做了决定,可到了这一刻,他仍是充满不舍。
但他也明白,李青不是强留就能留住的,叹道:“什么时候走?”
李青拍拍屁股,起身道:“这就走!”
“不是……你急着投胎?”朱见深破防。
“你会不会说话?”李青撂了脸子。
“……”
好一会儿,朱见深才道:“明儿进宫一趟,咱们君臣好好谈谈心,朕有事与你说。”
“现在说吧。”
“朕站得腿疼。”朱见深没好气地反怼一句,转身就走。
“这熊孩子,真是好脸给太多……”李青哼哼道,少顷,又是一叹:“算了,都要走了,就再让让他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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