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斟上酒,又依次给爹爹、夫君满上,举杯道:“祝干爹此一行,一路顺风,万事顺遂,干杯!”
“干杯!”朱祁镇、李宏也举起杯。
李青不想坏了兴致,举杯跟他们碰了下,“干杯。”
酒杯刚放下,朱婉清立即满上,嘴上说着,“干爹这次离开,不知何时才能再见,今晚一定要尽兴才是。”
李青莞尔:“我倒是没问题,你们……怕是遭不住。”
“干爹你这就小瞧人了,”李宏拍着胸膛,“孩儿酒量好着呢。”
顿了下,“泰山大人更是海量!”
“你小子这次倒说了句人话。”朱祁镇哼哼了句,豪气道:“闺女,给爹满上!”
“好呢爹。”
酒一杯一杯一杯的干……
“叮啷~”酒杯坠落木板上,一圈圈打着旋,朱祁镇一头扎在菜盘子上,人事不省。
李宏甚至还不如他呢,在桌子底下打起了呼噜。
朱婉清喝的不算太多,却也明显醉了,头重脚轻,晕的厉害,刚一起身就跌坐在地,晶亮眸子失神。
李青倚在椅上把玩着酒杯,杯中水酒映着烛光,清晰的折射出他俊朗且年轻的面容,他只觉有些陌生。
许久,他轻叹一声,饮尽杯中酒,起身往外走。
“李叔,您去哪儿?”朱婉清相对清醒,忙开口问。
“有些烦闷,出去透透气。”李青撂下一句,迈步走了出去。
…
大年初一,侯府喜气盈盈,却少了些许热闹。
李青不在。
李宏情绪低落,全然没了过年的兴致,朱婉清亦有种淡淡悲凉,心中憋闷,说不出的难过。
“爹爹,李叔他就这么走了?”她有些不能接受这种离别方式。
朱祁镇轻叹道:“他没走,我给他找的人还在呢,他只是……去见故人了。”
“故人?”朱婉清怔了下,“是太爷爷李景隆,还是…梁国公蓝玉?”
李宏起身,瓮声道:“我去找他,大过年的不在家好好过年……”
“你小子给我站住!”朱祁镇哼道,“他什么人?用得着你安慰,要是承受能力不够强,他能撑到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