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汪直磕了个头,退出大殿。
他前脚刚走,后脚朱佑樘就走了进来: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
“免礼,”朱见深走到御案前坐下,“过来坐吧。”
“哎。”朱佑樘吭哧吭哧地走到父皇身边坐下,问:“父皇,您最近……有烦心事啊?”
朱见深提起茶壶倒了杯热茶,轻轻吹着,“那个李东阳真就只教你学习,没讲一丁点儿朝局之事?”
“呃…父皇英明,儿臣却从李先生那儿听了一些事情。”朱佑樘讪讪点头,“父皇,儿臣有些不明白。”
“说。”
“您为何……这么重用汪直啊?”
朱见深放下茶杯,蹙眉道:“李东阳授意你问的?”
“不是,李先生没有让儿臣问这些,他对父皇清查走私商很推崇,就是……”
“就是对朕重用西厂,颇有微词是吧?”
朱佑樘挠了挠头:“他也没有这样说,只是有些不理解。”
“他只是嘴上不说,不还是通过你让朕知道了?”朱见深嗤笑,“傻儿子,你被人当枪使了知道不?”
顿了下,“不过,这人倒也算明事理,虽说政治水平欠佳,但操的也是好心。”
朱佑樘好奇道:“父皇有这么多臣子,为何非要用汪直一个太监呢?”
“呵呵……汪直好用啊!”朱见深失笑道。
“百官还比不上太监?”
“论能力,论才干,他们远胜汪直,不过,他们的私心更重。”朱见深道,“就拿这次清查走私富商来说,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反对?”
朱佑樘迟疑道:“因为他们也参与了?”
“嗯,总算是聪明一回了。”朱见深点头,“记着,不管是什么人,只要能帮你解决问题就可用;
不是说太监有多好,事实上,太监作恶也多了去了,他们一样贪财受贿。”
朱见深道:“不是父皇要用太监,而是汪直这个人好用,懂吗?”
朱佑樘问:“就是说,不管是文官、武将、勋贵,还是太监,谁好用用谁?”
“是这么个理儿,不过也要予以制衡!”朱见深道,“你可以重用任何一个群体,但前提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