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仁皱眉,“先生,你既说弓射需要长久练习,方可熟能生巧,可我们认识这么久,我却从未见过你弓射,甚至……你家都没有弓箭,这作何解释?”
李青一脸莫名其妙,不解道:“解释什么?”
“解释你为何能做到啊!”
“我教你箭术,还需向你解释?”
“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王守仁道,“我是说,你能做到这样,很不合理,想听听原因。”
李青沉吟了下,道:“原因么……大概我是万中无一的绝世天才。”
“你这……”王守仁苦笑。
顿了下,“先生,让我来猜猜如何?”
“猜什么?”
“猜猜你为何能如此……天才。”
李青一头雾水,“猜这个做甚?”
“我这会儿胳膊正酸呢,暂时也没法练习,就当聊天解闷儿了。”王守仁笑道,“不过,我要猜中了,你可不能急眼。”
李青失笑:“都告诉你了,我这个是天赋……行吧,你请便。”
他走到躺椅前躺下,拿起小说话本看了起来。
王守仁习惯了他如此,在他旁边坐下,开始推理:
“常言道:三天不读口生,三天不练手生;我与先生认识已有数年,一直以来,先生都是一副慵懒模样,能坐着不站着,能躺着不坐着,好似……无欲无求。”
接着,话锋一转:“可我明白,先生并非懒散之人,之所以看着懒散,是因为你太累了,可一个年轻人,且正值一生中精力最好的阶段,怎么会累呢?”
李青眉间一挑,歪过头看向王守仁,目光停留少许,又重新看起话本。
王守仁继续道:“去年在金陵时我就怀疑过,实在是有太多不寻常了,称呼、大典、以及先生在永青侯府时,无形中的家主地位……还有龙虎山;
今年初夏在南昌,先生之神勇,简直非人哉;还有如今箭术……”
“一切的一切,都在告诉我……”
“告诉你什么?”
王守仁抬头,却见李青目光凌厉,仿若实质利剑,令人不敢直视。
王守仁心脏漏跳半拍,定了定神儿,道:“告诉我,先生你就是永青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