憧憬道:“可以整日吃好吃的,也不用操啥心。”
顿了顿,“司礼监的钟鼓司也不错,也就早起撞个钟,撞完能闲一天,多舒服啊!”
“……”李青忍着笑,“刘公公倒是不贪心。”
刘瑾不好意思笑笑,“俗话说,人贵有自知之明,咱家也没那么大本事,只求衣食无忧,清闲自在;再有就是多攒点钱,到年老时有个栖身之所,其他就不想了。”
说到这儿,他突然感伤起来,“俺们这些人啊,生前人瞧不起,死了也入不了祖坟,从去势的那天起,就是孤零零一个人喽。”
这是所有太监的痛。
李青不好在人家伤疤上深谈,转而聊起了其他。
太监这个群体……怎么说呢?
没有史书上描写的那般穷凶极恶,他们大多都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,王振、汪直,无不是如此。
当然,这也不是说他们就是安分守己,一心为主的奴婢,他们也有私心,也会贪钱,也会作恶。
只不过,并非是纯粹的恶人。
比如汪直,他虽嚣张跋扈,却真的有功绩,且还不小。
其实,他们跟文武官员一般无二,既有可爱的一面,又有可恨的一面。
只是太监不招人待见而已。
这时代,长得丑都影响仕途,何况是去了子孙根,都不算是男人的太监呢?
…
临近申时末,李青起身道:“时间不早了,我这就回去了,改日有闲再叙。”
“哎,好好,”刘瑾跟着起身,“天又阴下来了,公子披着大氅走吧。”
“不用了,这几日没下雪,不冷。”李青可不想再跑一趟送大氅,他跟刘瑾其实没什么共同话题,
若不是借了刘瑾大氅,加之今儿实在没地方去,他才不会跑来跟一个太监聊天呢。
不是他歧视太监,而是双方压根不在一个频道。
“告辞。”
“公子慢走。”刘瑾很客气,送他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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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家屯儿,小院。
李青到家时,两口子正在东厨择菜,烧水,一边烤着火,聊得火热。
朱婉清嗓音甜糯,不再那般得理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