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玩笑,李青这会儿可是他老子的主治医生,对李青问罪,那老子的病还治不治了?
朱佑樘再怒,也得忍着。
“太上皇的药开了没?”
“还没有,正在斟酌,先调理一下。”李青说,“是药三分毒,用药要谨慎……”
说着,他突然想起了什么,问:“皇上,这些年你有没有控制糖分摄入?”
朱佑樘胖脸一热,哼道:“为太上皇诊治才是重中之重,莫三心二意。”
一听他这么说,李青便明白他这是又放纵了,淡淡道:
“太上皇有言:一个人管不住自己的嘴,那么他将一事无成。”
“你……!”朱佑樘怒火中烧,却不敢反驳怒斥,这话是他爹说的,他这个儿子如何驳斥?
姓李的,欺朕太甚……朱佑樘强压下心中怒火,索性不搭理李青,转而关心父皇身体状况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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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清宫,偏殿。
朱厚照托着下巴,嘴巴咬着笔杆子,任凭侍讲唾沫横飞,他充耳不闻。
他这个太子,跟当初他爹一般,并未住在东宫,而是在乾清宫偏殿住下。
同样的待遇,境遇却很不相同,朱厚照住在乾清宫,是因为朱见深不舍孙子,朱佑樘也不舍儿子。
许多时候,朱厚照都是跟父皇母后一起睡的,爹娘睡两旁,他睡正中央……
这是弘治的浪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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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束带矜庄,徘徊瞻眺;孤陋寡闻,愚蒙等诮;谓语助者,焉哉乎也。”
杨廷和吁了口气,问:“太子殿下可知这最后几句的意思?太子,太子……”
朱厚照猛地惊醒,讷讷道:“什么?哪几句?”
“束带矜庄,徘徊瞻眺;孤陋寡闻,愚蒙等诮;谓语助者,焉哉乎也。”杨廷和重复了一遍,“太子可知?”
朱厚照摇头:“不知。”
“……昨儿才讲过,太子殿下你再想想。”杨廷和黑着脸,语气严厉。
连皇帝都会挨喷,太子哪能免俗?
杨廷和有资格批评。
他是老师,朱厚照是学生,虽说一个是臣子,一个是储君,但在讲课期间,是可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