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婉清更愧疚了,眼泪哗哗,“李叔,对不起,是我不对。”
“你当然不对!”李青斥道,“不仅不对,而且愚蠢!
你为何知道他知道?
那是他为了开导你!
他就不知说了那番话,你会知道他知道?”李青怒道,“他明明知道说了你会知道他知道,可他还是说了;
人家坦诚心善,你却恶向胆边生,这是何道理?”
“我……”朱婉清委屈道,“他太聪明了,几乎不亚于李叔你,他……聪明的让人害怕。”
“你……”李青拿手指戳着她脑门,指的朱婉清连连后退,“你啊你,亏我还一直认为你是聪明人……”
“好了,都多大人了还哭哭啼啼,成何体统?”李青终是心软了,“回房去吧。”
“喔,好。”朱婉清擦了把眼泪,“李叔你也多休息。”
…
次日,长乐宫。
“什么?让那小子做我大孙伴读?这哪成啊?”朱见深急了,“那小子多不靠谱你是知道的,让他做厚照伴读,非得带坏他不可,不成不成。”
李青无语:“瞧你这话说的,搞得跟你大孙多靠谱似的……”
“我不管那些,反正那厮不成。”朱见深哼道,“那小子性格跳脱,虽有才具,却实在不是做伴读的料子。”
“你觉得我会害你大孙子?”
朱见深讪讪道:“那倒不会,我知道你也是好心,可那王守仁……他都能跟和尚打起来,你说他有多靠谱?”
“……没打起来。”
“有区别吗?”朱见深哼道,“就算要给太子找伴读,一个翰林院就使不完的劲儿,再不济也还有国子监呢,王守仁他有什么优势?”
“他爹是王华,才华出众,品行兼优……”李青堆砌辞藻,说的天花乱坠。
没办法,纸面数据,王守仁却没能拿得出手的东西,只能吹他老子。
虎父无犬子,这个观念一直很有市场。
奈何,朱见深见过王守仁,并跟他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,在朱见深的印象里,王守仁却是个人才,然,性格实在不适合做太子伴读。
他怕王守仁把自家大孙带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