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行。
他只是伴读,并非太子的授课老师。
“呵呵……殿下说笑了。”
“谁说笑了?刚你不还这样说吗?”朱厚照惯会演戏,就跟真的一样,“你不是说,要跟他对对子嘛。”
“我何曾……”
“你说了。”朱厚照一指门口侍候的太监,“张永,他说没说?”
“说了。”张永忙道,“奴婢听得真真的,错不了。”
我就说嘛,小孩子最不可控了……王守仁一脸无奈。
杨廷和呵呵一笑,道:“好了,开始上课。”
他哪里看不出来,这根本就是小太子自导自演的一场戏,目的就是让他跟王守仁‘打擂台’,自己好偷懒耍滑。
见杨廷和不肯上当,朱厚照眼珠转了转,道:“杨老师,你就不想见识一番状元之子的才华?”
王守仁忙谦虚,道:“殿下说笑了,杨大人的学问之高深,哪是我能比的?还是不现眼的好。”
如此一来,杨廷和反而不好意思了,自谦一笑:“王公子谬赞,不如就对上一对吧。”
他看向朱厚照,道:“殿下,对过之后,可要好好上课。”
“成交。”朱厚照立即一副吃瓜群众模样,小脸荡漾着开心,等着看好戏,还不忘嘱咐王守仁,“杨老师学问高深,你可得出个难的,不然不作数。”
杨廷和淡淡一笑,自信道:“王公子但出无妨。”
看他如此自信,王守仁也收起了客气之心,当即甩出王炸:
“提锡壶,游西湖,锡壶掉西湖,惜乎锡壶。”
杨廷和一呆,继而脸都黑了。
不是,你真不客气啊?
王守仁见他黑着脸,心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,这对子问世已久,却罕有人能对上来,即便对上,也大多缺乏意境。
比如:李青的读物理……
朱厚照却是更开心了,他还是第一次见杨廷和面露难色呢。
贱贱的拱火,“不会吧,不会吧,杨老师你该不会对不上来吧?”
杨廷和:“……”
沉吟良久,杨廷和突然想起宝贝儿子 ,心中顿时大定,捋了捋胡须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