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久,未有人说话。
都是人精,谁都看得出这次科举舞弊有人推波助澜,意在礼部侍郎。
朱佑樘扫视一周,目光落下来,淡淡道:
“华昶弹劾之言并不属实,此番何解?”
众大佬继续沉默,接着,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移向户部尚书。
不是,这跟我有什么关系?户部尚书悲愤。
表面看,华昶是户部的给事中,然,症结却在礼部,跟户部确实没啥关系,华昶也不过是个喉舌而已。
可,谁让华昶出头了呢!
里面的道道谁都不愿挑明,一是怕得罪背后操纵之人,二是为了避嫌疑,明面上的户部尚书自然成了背锅人。
当然,这对户部尚书来说不算‘致命’,倒也不至于得罪死了他。
“华昶好大喜功,如此纯属个人行为,与户部无关。”户部尚书当即甩锅,接着,装模作样的检讨,道,“皇上,臣近些时日忙于赋税钱粮统计,一时失察,请皇上赐罪。”
朱佑樘笑笑,“户部那么多官,若是因一个给事中就怪罪你这个尚书,那六部的尚书都要罢官免职了。”
此言一出,气氛顿时松弛下来,众大佬呵呵笑着,拱手道:
“皇上明察秋毫,仁德圣明,臣等铭感五内。”
“好了。”朱佑樘轻轻摆手,道,“华昶利益熏心,听风就是雨,以至于朝野上下议论纷纷,严重损害了朝廷颜面,朕要重罚。”
众大佬笑容一僵,心中打了个突。
皇上要对言官动手了?
立时就有人坐不住了,他们无法坐视不理,别看言官就一张嘴,可这一张嘴的作用性太大了,这可是对抗皇权的一大利器,不容有失!
内阁势大的苗头越来越旺,六部若再失去给事中这个喉舌,他们将会更加被动。
“皇上三思,言官素有风闻奏事之权,此事华昶虽有失察,却未失职,微臣以为罚一个月俸禄,以示惩戒便是。”
“臣附议,处罚过重,以至于言官不敢言……得不偿失啊皇上。”
“皇上,言官言而无罪啊!”
六部尚书纷纷开口,表面上是为华昶说情,实际上却是怕自己的权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