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默然,接着,轻笑道:
“说句冒昧的话,我也觉得你不适合做官,嗯……倒也不是说你不能做官,而是你做官实在浪费。”
“浪费?”
李青点头:“名震江南的大才子,干嘛去趟浑水?”
唐伯虎惊愕,半晌,问:“先生这般说话,就不怕传出去惹人记恨?还有……先生你也是庙堂上的人吧?”
李青不置可否,只是笑道:“都是实话,做官……没什么好的,想有所成就,未必非要做官。”
“呵呵……先生不用如此宽慰,唐寅已然看开了。”唐伯虎吸了口气,道,“现下的生活挺好,我亦知足。”
“可有时还会不甘,不是吗?”李青笑问。
唐伯虎沉默了。
许久,他转而道:“先生是特意来看我的?”
“嗯。”
“既如此,那我这个东道主可要好好招待一番了。”唐伯虎笑道,“稍等,我去街上买些酒菜。”
李青不急着表露想法,只是含笑点头:“破费了。”
“哪里哪里,先生稍坐,我去去就回。”
~
李青玄色长袍,黑发如瀑;唐寅白色长袍,白发如雪。
一黑一白,小酌对饮,春风徐徐,桃花飘飞,一杯,一杯,又一杯……谈天说地,好不快哉。
…
~
皇宫,奉天殿前。
少年朱厚照一身短打扮,他手持木刀,眸光凛冽,蓦然一声喝:
“受死吧!”
张永心肝狂颤,一脸苦瓜相,硬着头皮提木刀格挡,心中大呼:要了命了啊!
眼下的太子殿下,已不满足蹴鞠、抽陀螺、放风筝……等游戏了,转而对打仗……亦或说打架,有了浓厚兴趣。
这可苦了张永。
打是不敢打,他只有挨打的份儿,然,光是挨打也不行,输也得输得像样,否则,太子会觉得没有挑战性。
‘铛铛铛……’
竖劈、横砍、斜挑……朱厚照虎虎生风。
数十招过后,张永苦不堪言,身上中了数刀的他,觉得差不多了,当即弃刀投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