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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皇……您还好吗?”朱厚照眼眶噙泪,担心,惶恐,自责,气愤,委屈……
到底才是个虚岁十五的孩子,聪明是真,却远不够成熟,自觉奇思妙想可解决难题,却没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。
“我儿莫哭,父皇无事。”朱佑樘满眼慈爱,嗓音温和。
朱厚照更自责了,哭道:“儿臣老是把事情办砸。”
“不怪你,跟你没关系。”朱佑樘轻笑摇头,抬手拍拍床榻,“坐过来。”
“嗯…,”朱厚照在床边坐下,“父皇,你别担心,我知道有个人一定可以治好你。”
“不说这个,先说说你的事。”朱佑樘沉吟道,“厚照,父皇的身体不足以支撑庞杂的公务了,你愿意登基做皇帝吗?”
“儿臣愿意。”朱厚照想都没想,只想着帮父亲扛下担子。
这话也就他了,换个太子都不敢这么干脆,怕是朱标都差点意思。
诚然,老朱对朱标的宠爱,比之朱佑樘对朱厚照不遑多让,然,一个是隐藏心中,一个却表露无遗。
同样是爱,严父跟慈父有着本质区别。
“我儿有志气,嗯……,好魄力!”朱佑樘赞道,脸上带着骄傲,“比你父皇做太子时强多了。”
当初,他可是推三阻四。
朱厚照哭着笑了笑,道:“父皇,你一定会没事的,有一个人肯定能治好你。”
见儿子痛快答应,朱佑樘心情舒缓,人也放松下来,笑问:“谁啊?”
“李长青。”
“有点耳熟……”朱佑樘低吟了下,猛地回想起来,“是那个跟你皇爷爷治病的李长青?”
“是他。”朱厚照道,“去年春上,儿臣还在京师见过他呢。”
朱厚照不好意思的说,“那牙刷,就是他给设计的。”
朱佑樘缓缓点头,自家人知自家事,他的身体他知道,治好……基本无望。
不过能多活一段时间总是好的,毕竟……谁想死啊!
何况,儿子还小,这偌大江山不定能扛起来,自己能帮着多照看一天都是好的。
“你可知他现在何处?”
“儿臣……不知。”朱厚照轻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