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华严肃道:“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伴读,接下来,怕是会有不少人拉拢你,亦或,拉踩你,政局变革不远了,这关口……万不能有错。”
“父亲放心,我明白这些。”王守仁轻轻点头,“怕是父亲也在拉拢、拉踩的范围之内啊!”
“这个……为父自有办法,你且管好你自己就成。”王华似是已经有了主意,起身道,“记着,无论是三学士,还是六尚书,谁都不能……”
“老爷老爷……”老管家的脚步由远及近。
王华顺势收声,眉头不由皱起,对跑来的老管家道,“是不是有大人物来了?”
“是,是啊!”老管家咽了咽唾沫,道,“太子砸门冲了进来,奔着后院来了,客堂都不愿去,小老儿不敢……”
“老王,王守仁,给我出来!”
“太子稍候,这就来!”王守仁高声回了句,起身道,“父亲,我先过去。”
“好,你先去吧。”王华心中更是沉重,太子一来,怕是儿子……包括自己,都要处于权力旋涡中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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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微臣参见太子殿下……”王守仁一边上前,一边喊。
“免礼免礼,”朱厚照顾不得这些,忙问道,“那李长青人呢?”
“他,他……”
“别说你不知道!”朱厚照双眼通红,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藏着掖着,你知道……”
他恨恨道:“今日酒宴你父亲也在,你不知道事情严重性?”
“殿下,借一步说话。”
“咱家回避就是了,你们聊。”张永忙道了句,退了出去。
王守仁这才道:“殿下,他不在京师。”
“在哪儿?”朱厚照道,“说个地儿,我即刻让人去找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王守仁苦笑,“他不在大明,出了海,至于眼下在哪个小国……我真不知道啊!”
“出,出海?”朱厚照呆愣了下,彻底慌了,骂道:“他出海做甚,给蛮夷医病?娘的,这个混账……”
“殿下你先冷静。”王守仁见他俊脸扭曲,满心悲愤,真怕他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,道,“我与他相交已久,也知道他的亲人朋友,可帮着去打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