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提前登基做皇帝,就是为了帮你适应,别藏着掖着。”
“真没有,一切都好得很呢。”朱厚照嘴硬,亦或说不服输。
朱佑樘叹了口气,却也没再深究,自顾自的说:“这做皇帝啊,可不能凭喜好,看是非……
这有时候啊,一个人明明很讨厌,却也不能冷落,惩罚……
情绪要稳定,不说喜怒无形于色吧,也不能把喜恶全表现出来……”
朱佑樘讲述着为帝的注意事项。
这是他唯一能留给儿子的了。
“父皇没有太祖、太宗的雄才大略,也没有宣宗、宪宗的政治手腕,不过,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皇帝,对朝局还是有些经验之谈的……”朱佑樘温声道,“说起来,皇帝也是人,精力终是有限,大明百姓万万余,父皇顾不过来,任何皇帝也顾不过来,只能抓大头,放小头……”
朱厚照默默听着……
“父皇,有些人……过头了啊!”他说。
“是啊,这是父皇的失职。”朱佑樘坦然承认自己的不足,叹道,“大明发展的太快了,快的父皇……不适应,父皇没大本事,只能施以仁政厚恩笼络住上层人心,以保全下面人的平稳。”
幽幽吐出一口气,朱佑樘苦笑道,“又想马儿跑,又想马儿不吃草……会出事的,有舍才有得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……这话就跟皇帝万岁是一个道理,人一说,咱一听,实际上……大家各有立场,各有私心,你想搞太祖那一套……不允许了!”
“如今的大明啊,早不是立国之初那个一穷二白的大明了。”朱佑樘道,“大明在发展,时代也在发展,大明所处的这个阶段,历朝历代都未出现过,更要谨慎才是。”
朱厚照默然。
他不认同!
“父皇,您好些了吗?”朱厚照帮父皇把摊子往上盖了盖,抬手拿了个橘子,“儿臣剥橘子给你吃。”
“甜不甜?”
“我儿剥的橘子,当然甜了。”朱佑樘笑声温和、幸福。
这时,纪氏走来,见儿子这般,当下冷了脸:“怎么还吃这些,牙又不疼了是吧?”
说着,她一把抢过朱厚照手中的橘子,哼道:“你现在是大明皇帝了,不去御书房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