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宏见他上气不接下气,不由得有些后悔,毕竟……马文升都八十了。
说难听点儿,还有几年好活啊?
可事关改元,以及改元牵扯的更大事件,他不得不怼一下这老头子。
马文升是景泰二年的进士,授御史,历山西,湖广,任福建按察使,迁兵部侍郎,又历巡抚、都察院右都御史、总督漕运、兵部尚书……弘治朝,改任吏部尚书。
可以说,大明上层官职他做了个遍。
放眼朝堂,论年纪、论资历、论官职,他排第二,没人排第一。
平日间,谁不给他这个吏部天官三分薄面?
哪怕是内阁三君子,平时见了也是作揖,恭敬地叫声:“马尚书。”
可今日却被李宏狂怼,他如何能忍?
永青侯+水师总兵官是了不起,可他马文升也不差好不好!
马文升呼哧带喘好一会儿,哼道:“改元万不可行,这不合礼制。”
“怎么就不可行了?”李宏反问道,“莫非马尚书以为新君没有帝王之气?”
好大一顶帽子!
“你你你……”马文升被噎的直翻白眼儿。
到底是岁数大了,脑子迟缓了许多,一时间竟无从应对。
不过,有‘年轻人’脑子活泛,七十岁的兵部尚书刘大夏站了出来,道:
“李总兵无需这般东拉西扯,现在商议的是改元的事。”
“敢问刘尚书,可认可皇上?”李宏道。
刘大夏闷声道:“这是自然!”
“历朝历代新君继位次年,可要改元?”李宏又问。
“这……这不一样。”
“如何不一样?”
刘大夏哼道,“自古道,父死子继……”
“大胆!”朱厚照猛地一声喝,吓得刘大夏一哆嗦,就连气得不行的马文升,也不禁一愣,为之茫然。
只见朱厚照面容狰狞,骂道:“你咒太上皇是吧?”
“我……”刘大夏悲愤交加,气道,“臣是就事论事,哪里就成咒太上皇了?当初太子继位是为皇上分忧,如今皇上……”
“谁是皇上?”朱厚照打断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