哀。”
“皇上何以如此……辱臣!”严嵩有些激动。
他才二十多岁,他弘治十八年中进士,入翰林,他不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。
严嵩还有书生意气。
今日这般得罪皇帝,仕途是没指望了,可他却不能接受皇帝这般看他,说他。
说他大不敬,他认,说他人不行,他不能接受。
“微臣十岁中秀才,十九岁中举人,二十五岁中进士,微臣之高祖官至二品,清廉自守,常以青菜为食,为官刚正不阿,微臣高祖未给子孙留下什么财富,却给子孙留下了忠心报国的理念,今,微臣之家早已家道中落,却仍存报国之心……”
心里的骄傲被蹂躏,让严嵩有些情绪失控,也忘了上下尊卑,他说个不停……
诉说祖上荣耀的同时,也在表白自己。
朱厚照都插不上嘴,只能任由他说下去。
好半晌,严嵩似是发泄完了,也想起了上下尊卑,一撩衣袍下摆,道:
“微臣冒犯天颜,请皇上治微臣大不敬之罪!”
“大不敬暂且不谈。”朱厚照摆摆手,小皇帝脾气也上来了,誓要在严嵩最骄傲的地方击垮他。
“你高祖为官清廉,刚正不阿,那是你高祖,不是你!”朱厚照哼道,“老子英雄,儿还非好汉呢,何况过了这么多代人?”
“你高祖如何,朕不做评价,就说你吧!”朱厚照道,“你之刻苦,你之成绩,朕不否定,可科举有出息,不代表做官有出息!”
朱厚照淡淡道:“文官视太监如洪水猛兽,究其原因不过是担心受其制衡罢了,就拿遣太监出海来说,当初,太宗派三宝太监下西洋,都让太监掌兵权了,怎么不见他们要死要活?”
严嵩一滞。
朱厚照又道:“说到底,不过是担心话语权旁落,担心被太监整治。群臣视厂卫如狼似虎,不间断的恶意造谣,朝廷鹰犬,民间闻之无不丧胆;
可你有无想过,朝廷鹰犬针对的是什么人?
无论锦衣卫,还是东厂,他们的职责只有一个——监察百官!”
朱厚照嗤笑道:“可现如今呢?在他们的渲染下,朝廷鹰犬倒成了祸害百姓的存在了,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