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阁倒是没起冲突,至少现在还没有。
基于此,三人对他都很客气。
有席吃,他自然不会客气,虽说进行一段时间了,可菜却基本没动,合该李青大饱口福。
其实御膳什么的,他也吃过不少,并不是很稀罕,他只是单纯喜欢吃席的氛围。
弘治有意让李青跟三大学士亲近些,不停劝酒,还说:“今日不针灸了,待会儿推拿一番就好。”
三大学士倒是更在意弘治身体,一个劲儿说:“太上皇龙体紧要,酒什么时候都能喝。”
李青两头为难,只好狂吃狂吃……
不过,一场酒宴下来,倒也多少热络了些。
临近巳时末,酒席宴散,三位大学士饮酒不多,加之酒水清淡,并无醉意,便去票拟去了。
李青、朱佑樘去了内殿……
榻上,朱佑樘枕着手臂,问:“是先生给厚照出主意,让朕出马的吧?”
“嗯,皇上脸皮薄且好面,不劝着点,他拉不下脸来。”李青轻轻捻动银针,道,“刘谢两位大学士不走了吧?”
“嗯,不走了。”朱佑樘笑道,“还是劝着点好,先生能劝得住,说明厚照对你感观极好,厚照啊,哪儿都好,就是性子……唉,总有些长不大啊!”
看着他那满是慈祥、宠溺的胖脸,李青心说:还不是你给惯的啊?
“对了,这两日听说群臣跪宫门……你来时,他们可有再跪?”
“没看见。”李青扯谎,既是方便自己甩锅,也是为让朱佑樘少操些心。
“皇上初登大宝,跟群臣起些摩擦很正常,你也别太担忧了,好好养身体就是了。”李青笑道,“真若出了问题,他不说,我也会告诉你。”
朱佑樘缓缓点头,叹道:“厚照终是年轻气盛,自尊心又强,先生与之相处,亦要温和着来,可别让他厌烦了你。”
李青不置可否。
虽说朱佑樘是为他好,可正因其对儿子的过分溺爱,才导致朱厚照有如此性格。
“你放心,我知道轻重。”李青一根根拔下银针,一边道,“眼下暖和了,可以多出去走动走动,别懒。”
“嗯…。”朱佑樘点点头,突然问:“先生可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