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在家吧?”
“嗯,他昨夜宿在青楼,还在补觉呢。”李雪儿问,“可是有十分紧要的事?”
“嗯,是挺紧要的。”王守仁点头。
“那我去叫醒他?”
“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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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守仁走到石桌边坐下,便听屋内传来:
“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抽你!?”
“王守仁来了,称是有十分紧要的事!”
“小云回来了?好好,这眼瞅着中午了,你买酒菜了没……”
接着,李青便走了出来。
“呦,真是你啊!”
“守仁有礼了。”王守仁起身一揖。
“嗨~你我之间不必如此。”李青笑吟吟坐下,问:“什么急事啊?”
“现在看也不算太大的事,我刚从宫中出来,已经跟皇上说过了,再给先生说一下,更保险。”王守仁说,“主要是延绥出兵的事……”
王守仁将当地情况,以及杨一清的顾虑详细说给李青听。
李青沉吟了下,问:“你在那儿也有段时间了,可有什么收获?”
“先生是指哪方面?”
“关外鞑子进犯大明。”
“打不起来的。”王守仁摇头,“至少未来十年内,打不起来,保持现状,只会更久……”
“原因呢?”
“走私!”王守仁道,“双方私下走私频繁,都得益甚大,没必要打,谁也不想打。”
“那个杨一清不管吗?”
“这事儿他不好管啊。”王守仁解释道,“不仅是将领,普通士兵都搞走私,私下交易蔚然成风,如此这般,都得到了实惠,还能致使边关安稳……”
王守仁叹道:“边镇本就寒苦,将士们军饷又极其低,闲时还要搞军屯,说实话,还不如做工划算呢,若是太过严苛,且不说杨一清能否弹压的住士卒情绪,士气一落千丈是肯定的,先生,大明的军队制度该改改了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李青有些迟疑,“军队不比其他,朝堂可以随便折腾,那些个文官坏归坏,可大多都还是讲规矩的,军队可不讲这些……一个不慎,可真会炸锅的!”
“这个我也知道,可一直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