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是,这么大的事可不是一道中旨就圆满结束了,有些时候可以用中旨,有些时候不能用。”
朱厚照悻悻点头。
登基这么长时间了,他对庙堂也有了一定了解,自然清楚李青所言不虚。
皇帝亦不能为所欲为!
“不过十年还是太长了些,能不能缩短几年?”
“……这不是长短的问题,而是时机成不成熟的问题。”李青无奈,“都说了,乐观七八年,不乐观十来年……你又急。”
说到最后三个字,李青又想锤他了。
朱厚照叹了口气,说道:“昨日朕把募兵制的事给父皇说了,你猜他如何说?”
“我想,太上皇不是很赞成,对吧?”
朱厚照诧异了下,点头道:“不错,父皇的观点倒是和几个大学士如出一辙,认为募兵制度下,皇帝失去了对普通士兵的直接影响,不利于皇权稳固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什么?”
“以皇上你的性格,当不会这么放弃。”李青说。
朱厚照有些震惊,亦有些忌惮,道:“你对朕可真了解啊!”
李青心累苦笑:“你在害怕?亦或说,你不信我?”
“那倒不是……”
“已经是了!”李青抬高嗓门,哼道,“我完全可以杜绝你出现这种心理,更有的是办法让你亲近我、信任我,可我却选择用一腔真心,结果换来的是什么?
忌惮?
猜忌?”
“你看你……”朱厚照脸色讪讪,接着,又以怒掩饰心虚,“你又吼朕,大胆,狂妄,放……”
李青豁然起身。
“下次注意也就是了,坐下,坐下吧。”朱厚照干巴巴道。
李青长吸一口气,缓缓吐出:“说结果。”
“朕说了武备废弛,又引用了你的论述……把父皇给说沉默了。”朱厚照道,“他思量许久,最终同意了可尝试一下。”
李青对弘治的反应,以及最终决定并不感到意外,道:“既如此,那就搬到台面上吧,让庶吉士充当喉舌试试水。”
“你得上朝!”朱厚照道,“内阁靠不住,关键时候朝堂得有个为朕摇旗呐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