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甲第二,全国第五的成绩进翰林院,授庶吉士……
严嵩本以为自此便可一飞冲天,然,进了翰林院他才知道自己天真了。
且不说官场浑浊,他引以为傲的功名,在翰林院却如大白菜一般廉价。
虽说抬头状元、低头榜眼有些夸张,但二甲第二的成绩只能说……也就还好。
基于此,在第一次面圣的时候,他才特立独行,想以此吸引眼球,奈何……搞砸了。
这一次,冒着自绝于未来同僚的风险再次露了把脸,实际上,他依旧在赌。
然,仍没有得到丝毫回馈。
他备受打击。
严嵩颓然的想着:再尝试着熬几年吧,若能外放个知县什么的最好,若不能……便回家乡算了,读书作画,抒情山水未尝不好。
“严嵩,严嵩,哪个是严嵩啊……”
严嵩怔了下,抬起头,却见远处一太监在嚷嚷,后面还跟着两个小跟班,此外,还有几个庶吉士同僚。
瞬间,严嵩所有的负面情绪如潮水般退却,他忙合上书,整了整衣袍迎上前去……
“学生严嵩,不知公公有何贵干?”严嵩心肝砰砰跳。
下一刻,太监给了他一个梦寐以求的答案:
“皇上要见你,走吧,跟咱家进宫。”
严嵩激动,狂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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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清宫正殿。
弘治在首位上抿着茶,一旁,李青也不吭气,就一遍遍地擦拭银针。
见状,几人不敢言辞激烈,怕太上皇本就不好的龙体再添负担。
一个个说话婉和。
朱佑樘听了他们来的目的,轻笑道:“几位爱卿的顾虑不无道理,不过,却也有些夸大了募兵制的弊端,诚然,论忠诚度募兵制稍稍逊色一些,可远没那般严重。”
缓缓放下茶杯,朱佑樘沉吟道:“把晚唐藩镇割据归咎于募兵制度,实在是过于偏颇了;
府兵制有府兵制的好处,募兵制有募兵制的好处,军队战力下滑……唉,是朕之过啊!”
几人忙站起身,拱手道:“太上皇莫如此说,这与您没有关系。”
“呵呵……坐,坐。”朱佑樘抬手向下,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