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近一半人要抄家。”朱厚照说。
其实,他本也有适当放水的打算。
这次事件,不仅涉及到的人很多,且几乎把所有势力都涵盖了,他亦不敢太过公事公办了。
李青沉吟了下,道:“年前先把事件定性,群臣虽不满,口径却不统一,加之翰林院拱火,定性还是很容易的,接下来……”
“杀人?”
“闹这么大,一定得死人,这是必须的!”李青点头,“不过,太祖定下的律法太过严苛了,没办法真那么搞,你可不是太祖。”
“那你还说该咋办咋办?”朱厚照气郁,他突然有种被架起来的感觉。
严惩怕彻底寒了人心,不严惩……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,且也怕让臣下滋生骄狂之心,变得有恃无恐。
李青默了下,说:“大明律必须严格贯彻,不过……可以用另一套折中的办法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以功抵过。”
“那也要杀许多人,就那些人……就算有些功绩,也万万抵不了过。”朱厚照道,“甚至许多人压根儿就没功劳。”
“那就该杀杀,该抄家抄家,该流放流放,该徒刑徒刑。”
“你……”朱厚照愤懑,“你这是什么昏招?”
李青失笑道:“这可不是昏招,你只是陷入误区了。”
朱厚照没反驳,他现在心绪很乱,父亲病情急转直下,让他难以冷静思考。
“这儿冷,去御书房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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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书房,奴婢奉上两盏热茶,退了出去。
朱厚照道:“那些人大多没什么政绩,他们的档案,履历,执政期间的作为,朕也大概看了下,说好听点……中规中矩。”
“以功抵过是让文官、武将、勋贵们看的。”李青说道,“目的是为释放一个信号——只要实心用事,踏实肯干,即便有不法之举,东窗事发之时,也有些许缓转余地,是为了让他们端正为官态度。”
朱厚照沉默。
“这不还是变相从宽处理吗?”
“是,可不这样又当如何?”李青苦笑,“太肮脏的咱就不说了,冰敬、炭敬这些不法之事,几乎都摆到明面上了,按太祖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