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员有甚者……竟向宦官靠拢,如此下去,列祖列宗的江山怕是要……唉。”
王华长吁短叹,满是忧心,酒也一杯一杯饮着,情绪低落。
王守仁不着痕迹地将酒壶放在自己跟前,劝慰道:“父亲莫过于忧心,还有诸多大臣忠君爱国的,乱不了。”
“照此发展下去,怕是……未必啊!”王华苦涩道,“连吏部尚书焦芳都与刘瑾眉来眼去,内阁李大学士亦是态度暧昧,杨大学士也是任其发展,至于新晋内阁……更是不堪。这还都是在朝堂说话有分量的,再往下……”
王华叹道:“起初为父也觉得乱不了,可短短一年功夫,政治格局真的有些往失控方向发展啊!”
说着,他突然又想起李青来了,道:“若是那位李先生在,想来,绝不会如此,对了,你与他交情莫逆,可有书信来往?”
“不曾。”王守仁道,“他许是出了远门,大概率是联系不上了。”
闻言,王华失望更浓。
却听王守仁道:“父亲,我既已决定走仕途,定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“你?”王华好笑又无奈,道:“你只是个小小的主事,能掀起什么浪花?就连吏部尚书……”
“对儿子有些信心嘛。”王守仁呵呵笑道,“怎么说,儿子也做了皇上那么久的伴读,朝堂上说不上话,私下还是可以的啊。”
王华愣了愣,沉吟少顷,他眉头渐渐拧了起来,摇头道:“你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,离京这么久,皇上未必如当初那般亲近你,八虎他们却是常伴左右,论私人感情,你远不及矣。”
“父亲说的八虎,是八个宦官吗?”王守仁问。
王华点头,道:“刘瑾、张永、谷大用、马永成、丘聚、罗祥、魏彬、高凤;此八位宦官。”
“是他们……”王守仁轻轻点头,昔年做了那么久的太子伴读,对其身边内侍自是了解,这些人他几乎都有些印象。
“一朝得势若为恶,将是苍生十年劫。”王华沉静道,“昔年为奴为婢,今朝权柄在手,心中的恶又哪里压制得住?非是为父鄙视宦官,正如乍富之人守不住财,如此迅猛的晋升,莫说只是皇室家奴,便是苦读圣贤书的士子,又有几人把持得住?他们驾驭不了权力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