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小心翼翼问,“皇上可有吩咐?”
“去忙吧。”朱厚照满不在乎地摆摆手,“好好做事,莫懈怠。”
“是是,奴婢遵旨,奴婢决不懈怠。”马永成用近乎发誓的口吻说,又是一礼,“奴婢告退。”
皇帝如此厚道,哪能不感动?
朱厚照望着门口盯了一阵儿,失笑摇头,自语道:“无非是换了个地方储存罢了,又有什么打紧?”
接着,又欢喜道:“老王这厮回来了,这下可不无聊了。”
…
王守仁随小太监走进来,撩袍行礼:“微臣王守仁,参见吾皇万岁。”
“免礼免礼。”朱厚照笑道,“赐座。”
“谢皇上赐座。”王守仁接过太监送上的椅子,在一边坐了,数年不见,再见小皇帝,已经是成年人,蓄了些胡须,瞧着更成熟了。
“什么时候回来的啊?”
“昨日下午。”
朱厚照点点头,道:“回来的正是时候,眼下正是用人之际,老实上朝班。”
顿了顿,“这几年在地方如何?”
“挺好的。”王守仁微笑道,“本具自足。”
“还是你逍遥啊,不像朕……”朱厚照叹气,满满的羡慕。
王守仁不好接这话茬,笑了笑,转移话题:“臣刚回来,便听闻朝中八虎,皇上如此……为何啊?”
“还能为何?”朱厚照冷笑笑,又瞥了他一眼,“是你父亲告诉你的?”
王守仁没否认,道:“皇上可是有苦衷?”
“当然啊。”朱厚照没好气道,“你当朕不想在臣子心中落个好名声?奈何……各种兼并问题不断,历代王朝覆灭,无不是兼并作祟,而想要动既得利益者,必须要再培养出另一批得益者,不如此,如何打开局面?”
王守仁怔了下,随即恍然,沉吟道:“宦官专权亦不可取,官绅为恶尚知收敛,至少不敢拿到台面上,可太监就不同了,阉人是没有家的……”
“阉人的家在宫里,所以,他们只能忠于朕!”朱厚照反驳说。
“是这样。”王守仁反问,“可皇上有无想过,他们为何忠君?”
“他们除了忠于朕,没有第二条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