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之后,你是否在京师久住?”
“我……”
李青一时哑口。
理论上,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住京师,顺便把两口子接过去。只是,他们的根儿在金陵,有儿子,有女儿,有孙子,有孙女,还有重孙……
已是迟暮之年,奔波不说,让他们离开那么多小辈,与自己生活在一起……真的好吗?
“好啦,逗你呢。”朱厚照轻笑道,“你也看到了,此战之后鞑子不可能再进犯大明了,我便是再好战,也没办法御驾亲征了,你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?
你苛以待人,我却不能跟你学着,知道你苦,去歇着吧。”朱厚照轻声说,“有需要,我会给你写信的,你啥时候想我了也可以去京师看看。”
李青有些小感动,道:“我在京师住段时间好了。”
“用不着你。”朱厚照傲然道,“我已不再是莽撞少年了,这些年,除了御驾亲征这次,可曾任性胡来过?”
李青沉吟少顷,道:“宗禄永额不可操之过急,此次之后君臣关系势必更僵,先缓和一下,待朝堂平静下来,再徐徐图之……”
“这样吧,届时你给我写封信,我们一起面对。”李青说。
“哦?”朱厚照玩味道,“就是不知这信当寄给谁呢?”
李青:“……”
哪怕暴露无疑,李青仍不愿亲口承认,一旦承认,朱厚照必定顺杆往上爬,指不定给他找多少难题呢。
“朝中事,天下事,天下事,天下知,我虽在野,也是能得悉一些朝中大事的,写不写信都可。”李青说。
“你嘴是真硬啊!”朱厚照无奈叹了口气,倏地看向外面,惊诧道:“杨廷和?”
李青扭头去瞧,什么也没瞧见。
“让朕瞧瞧你的真面目……”
“嘭!”
朱厚照眼瞅着都碰到李青脸了,倏地一股不可抗力袭来,只见一只大脚丫子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印在他的胸膛……
“哗啦……”
朱厚照落在书案上,一个打滚又撞飞了椅子,胸口倒是不疼,可摔的很疼……
“弑君啦……!”
朱厚照破防大吼。
“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