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家……咱家只是个太监啊!”张永都要哭了。
若不是在宁王地盘上,若不是怕坏了皇帝大计,张永真想结果了宁王。
现在房间就他二人,练过的张永有把握弄死他。
要不要挟持宁王?呃…,真要这么做,那皇上的计划可要被全盘打乱了,还有王守仁那边……
张永压力山大。
在生与死的抉择下,他最终选择了忠诚。
“王爷……这实在不是咱家一个太监能帮上忙的,您……给咱家一些时间考虑可好?”
“可以!”朱宸濠淡淡道,“不过时间可是不多了,公公当尽早决断!”
言罢,霸气离去,徒留张永一脸呆滞……
夜,张永企图逃跑,然,数十人守着寸步不离,无奈的张永只好去茅房拉了一泡,接着老实回房间……
数日过去。
朱宸濠的请帖还是没有发出去,不是他不想发,而是地方官自去了钦差行辕,就再也没能回来,如石沉大海。
李士实果断道:“时间不等人,再耽搁下去可就要失了先手了。”
朱宸濠虽有些不安,却也知道时间的宝贵,一咬牙,哼道:“不等他们了,召集人手,大事就在今日!来人,摆宴……”
…
宁王府前院。
足足摆了三十桌,有文人,有道士,有和尚……更多的是光着膀子,手拿凶器,满脸彪悍之气的江湖人士。
他们释放着天性,一边胡吃海塞,一边对王府婢女动手动脚,言语调戏,弄得朱宸濠险些破防,不过他生生忍住了。
宴席进行到一半,朱宸濠站了出来,先说了两句场面话,后又话锋一转,说正德不是先帝骨血,说太后被幽禁……
接着,让人将张永押了过来,让他这个钦差来念太后懿旨。
张永拿着那假冒懿旨,脸上写满了抗拒,却不得不遵从,小声念道:“……本宫为先帝诞下皇太子之时,因过度虚弱昏睡过去,事后虽觉皇太子模样有异,却不疑有他……”
张永声音越来越小,到了后面几乎微不可闻。
“念!大声念!”朱宸濠冷哼。
“咱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