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李青没跟他一般见识,问:“除了兴王,还有谁更合适继承皇位?”
“干嘛除了他?”朱厚照不解。
“他可能快死了。”李青说,“我之前……与之有些交集,当时他身体状态就很不好,皇权更迭期间本就需要耗费很大精力,而他的身体……不支持做到这些。”
朱厚照拧了拧眉,道:“这样的话……就难办了。”
“怎么说?”
朱厚照实话实说:“我在有这个想法时,对诸藩王做过考察评估,之所以选择兴王不止是他法理上更优先,也是因为兴王品性不错,且好读书,若换成其他安于享乐的藩王……宁王你也看到了,若是他那样的人做了皇帝,便是累的你吐血,怕是也无济于事。”
李青缓缓点头,想了想,道:“何不从藩王世子中挑选?”
“这个怕也不行!”朱厚照叹道,“你当也清楚孝道的分量,子为皇帝,父为藩王,子还如何延续宗禄永额?怕是会一心为藩王谋福利,这就好比……后宫为娘家谋福利。”
李青怔了下,讥讽道:“你倒是费尽心机。”
“呃呵呵……我虽不想干了,可也不是‘我走后,哪管他洪水滔天’,还是有责任心的。”朱厚照讪讪咕哝。
“那……就多干些年吧。”李青缓声道,“等你儿子成年……行吧?到时我常驻京师。”
朱厚照闷闷道:“你刚才也分析过了,君臣已然彻底决裂,我还能再坚持那么久吗?而且……我真没那个心气儿了。”
他干了一碗酒,道:“直说吧,我之前那么努力也是存着讨好你的心思,寄期望于你的……可怜。”
顿了顿,“如你所言,如今君臣两相厌,我虽做了很多实事,却也伤了他们的心,以至于接下来他们势必消极对待。若能换个皇帝,他们肯定会重新对待……”
说到后半句,他显得底气不足,羞愧地垂下脑袋。
李青沉吟了下,道:“要不给你过继一个大侄子?”
“太小了啊!”朱厚照叹道,“都还是幼儿呢……你觉得能成吗?”
“好吧!”李青叹了口气,道,“皇明祖训,父死子继,兄终弟及,你堂弟之中……可有合适人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