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文写着,传皇位于孤,这也就是说,孤从接了先帝遗诏那一刻起,就是大明皇帝!”
他凛然道:“你们这是要造反吗?”
“……”
无人说话,只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,没一个人被唬住。
少年,权力政治场可不是讲道理的地方,你一个毫无根基的乡下人,还真以为一来就能骑在俺们头上?
就是正牌太子继位,在登基之初也都是本本分分,以礼相待,哪有一上来就当大爷的?
我必须强硬,绝不能服软,这一退,可就一溃千里了……朱厚熜怒道:
“孤可有说错?”
依旧没人答话,甚至都有些不耐烦起来。
一个注定是藩王的人,因缘际会之下可以做皇帝了,你就偷着乐吧,咋还这么多事?
再说,我们又不真是要怎么着,只是不想再出现一个正德了而已,没想着造大明的反,也承认你是皇帝……
群臣也很不爽,觉得这兴献王长子太过自我了。
他们是真不想再来一个正德第二,同时,也想重现弘治朝的盛况,倒也不是存心让朱厚熜难堪。
朱厚熜却不这么想,他现在很难堪,非常难堪。
他发现单靠正德皇帝的遗诏,根本唬不住人,更发现这些人……根本不讲道理,就是以势压人。
就是……吃定他了!
朱厚熜到底年少,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,当下一甩袍袖,怒道:“黄锦,我们走,回去!”
毅然决然,扭头就走,主打一个干脆。
朱厚熜没有半分犹豫,甚至他都没上御轿,竟是要步行走回藩地。
只是……刚走两步他便后悔了。
皇帝啊!
这可是九五至尊的皇帝啊!
他们会拦住我的,我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,我是最适合继承皇位的,无论是站在太后的立场上,还是站在他们的立场上,我都是最合适的,兴王之下是益王,可益王一脉人丁兴旺,反观兴王一脉,如今就只有孤儿寡母……
朱厚熜迈着沉重的脚步,一边想着。
他在赌!
他会停下来的,这可是皇帝啊,就不信他不动心……群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