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在赌。
只有黄锦很开心,他觉得在兴王府真的很好,不用勾心斗角,每天陪着殿下读读书,做做游戏,有吃有喝,无忧无虑。
“殿下,给。”他从怀里取出一块糕点,递了上去。
朱厚熜:“……”
他生气地抬手打掉,步伐也加快了几分。
我就不信了,你们真敢公然逼我回藩地,全然不顾朝廷体面……朱厚熜真没招了,只能用这种无赖的方式来搏一搏。
这些沉浸庙堂的大员们,比他想象中的难对付太多了,除此之外,他没有更好的办法。
……
最终,
朱厚熜赌赢了。
在他走出半里地之时,被人追来拦下了。
朱厚熜想的不错,于群臣而言,他真就是最适合继承皇位的,益王长孙的确年龄更小,可那么多长辈健在,可没那么好掌控。
反观他,既是独子,又没了亲爹,更方便拿捏。
朱厚熜原地驻足。
良久,杨廷和才缓步走来。
“国之大事,殿下不可意气用事。”杨廷和没说什么服软的话,只是道,“走大明门自也是可以的,不过……”
杨廷和话锋一转,道:“殿下勿要多心,非是我等不恭,而是……当初孝宗皇帝也是称宪宗的王皇后为母后的,这是规矩!”
这话真没毛病,就是民间,小妾生的儿子也得叫正妻娘。
张太后老公是皇帝,儿子是皇帝,她的正宫之位牢不可破,再者,皇帝可以废皇后,却不能废太后。
张太后是正宫,又废不掉,朱厚熜就只能改称母后。
不过,同样叫母后,前者是认娘,后者则是基于礼节喊一句娘,本质上大大不同。
而且……我娘还是我娘。
朱厚熜轻哼道:“孤当然懂得这些礼数。”
杨廷和缓缓点头,又道:“殿下是宪宗皇帝之孙,身体里流淌的是太祖血脉,怎能置列祖列宗的江山社稷不顾?”
这话就是在赤裸裸的责怪,同时,也是让他为自己的冲动买单。
朱厚熜脸孔涨红,却无言以对,也不敢再意气用事了。
因为他不想失去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