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燥热,就是闷热,再有就是蒸热。
便是来场大雨也无济于事,不仅感受不到凉爽,还会有种蒸得慌的感觉,朱厚照都蔫儿了。
“有没有搞错,这都快立秋了啊!哎呦……我的老天爹唉……!”朱厚照光着膀子,趴在凉席上,一脸生无可恋,“冬天啊,你啥时候才能来啊?我可想死你了……”
刘氏心疼又好笑,嗔道:“夫君,你就这般热吗?”
“没办法,我五行属火,在这里生活简直是火上浇油……”朱厚照回望了她一眼,哼道:“若不是这般炎热,趴在席上的就是你了。”
“?”刘氏一怔,继而大窘,低啐道:“没个正经。”
朱厚照却是没再调情,他够热了,哪里还有心情亲热。
“唉……那厮啥时候来接我回去啊?”朱厚照长吁短叹,“这交趾,我是住的够够的,哪里有江南舒服……”
闻言,刘氏顿时也上了心,问:“夫君,那李先生说过,明年就会来接咱们回去……可信吗?”
“人是可信的,人品……就有待商榷了。”朱厚照恹恹道,“拿钱都不办事的主,就别指望他守时了,不过,来他肯定会来,嗯…,虽迟,但到!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刘氏一下失落起来。
“怎么,你很不喜欢这里?”
“也没有啦,可这里终究不是大明,没有家的感觉。”刘氏叹道,“若只我们也就罢了,还有孩子,他们在一天天长大……”
顿了下,“夫君,你与那汉王私交不错,能不能让他遣人送咱们回大明呀?”
“好主意!”朱厚照眼睛一亮,随即,又暗淡下来,“不行啊,我若偷偷跑回去,被他抓到绝对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“夫君你就这么怕他?”刘氏一个没忍住,闷闷道:“你都敢跟家里闹翻,为何就……就不敢跟他横呢?”
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?朱厚照白眼道:“你是说我怂?”
“呃…,妾没有那个意思,夫君你误会……”
“好啦好啦!”朱厚照无奈摆摆手,叹道,“且不说我理亏,便是理直气壮……我也横不起来啊,那厮简直非人哉,惹急了他,捅过几个透明窟窿都不是不可能,唉…,忍着吧,他会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