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,朱祁锦对他可不是一般的照拂,何况,人家都快到了人生尽头。
就这样,一直过了正月十五,吃过元宵之后,李青的调养才落下帷幕。
港口。
刘氏带着儿子早早上了船,朱厚照却没急着上船,而是跟朱祁锦话起家常。
“老朱,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,我可不想这次是咱们的最后一面。”朱厚照道,“下次,我会随先生再来交趾看你。”
“……我尽量。”朱祁锦好笑点头,转头看向李青,“我现在感觉好了许多,你若有事不必急着来,真就错过了也没啥,不必耿耿于怀。”
到了他这个岁数,对生死看得也不是很重了,相识数十载,朱祁锦对李青还是了解的,真若是错过了,李青愧疚之下,必定会补偿给孙子。
李青笑了笑,说道:“那边也没啥大事,最迟嘉靖三年底,我会再来一趟。”
朱祁锦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五年一次了,甚至,情况不乐观的话,下次来他都要长住。
“哎,好,先生一路顺风。”
“先生一路顺风。”朱佑材跟着说道,又朝朱婉清颔首示意,“李夫人一路顺风。”
“嗯,先走了,你们也回去吧。”李青道了句结束语,转身上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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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靖二年,三月春。
一行人回到金陵。
李青见门楣上的残留春联不是红色的,便知道宫里有大人物没了,略一思忖,觉得大抵是朱见深的邵贵妃。
事实如他所料,老太太没能熬过严寒,在年前冬月没了。
如此情况,李青又要走一遭了。
之前填的坑,还要挖开。
好在,这次之后,便不用再操心陵寝墓道的事儿了。
“你又要去京师?”朱厚照缺乏安全感,“你不是说短期不掺和政事吗?”
李青不好说是去他爷爷的墓地挥锄头,只得道:“就去看一眼,完事儿就回来,用不了多久。”
“那你可要快点啊,你不在……我心里不踏实。”朱厚照悻悻道,“我现在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你了。”
李青打趣: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?”
“谁脆弱了?”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