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,目送张永出了大殿,这才想起正事,忙火急火燎的上前行礼,道:
“皇上,张家兄弟飞扬跋扈,死命不从。”
“……你,你啊!”朱厚熜勃然大怒,拿手指猛戳黄锦大脑袋,满脸恨铁不成钢,“这是他不从就能不从的?你是奉皇命的钦差,知道啥是钦差吗,见官大一级!莫说侯爵,便是公爵,王爵……啊呀,气死朕了!”
黄锦又委屈,又惶恐,弱弱道:“奴婢错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朱厚熜一拍额头,“去,再去,把人抓了塞进昭狱!”
“哎,是是,皇上您息怒,莫伤了龙体……”黄锦心疼坏了,忙抚他胸口,帮他顺气儿。
“滚!!”
“这就滚,这就滚……”黄锦赔着讪笑,一边点头哈腰的退下……
朱厚熜又气又无奈,骂道:“你但凡争点气,早就坐上了司礼监头把椅子,唉……,朕又何需对那张永客气,真的是……烂泥扶不上墙。”
……
杨府。
杨慎趴在床榻上,呲牙咧嘴,俊面狰狞,嘴上却不服输:
“廷杖?不过尔尔。”
“夫君,你伤的很重。”黄氏望着丈夫的惨状,心疼的直掉泪。
“莫哭,养几日便好了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杨慎不以为意,哼道:“这次之后,我们的凝聚力只会更强。”
“夫君,要不咱不争了吧,皇上若执意如此,你是挡不住的,百官亦如是,便是,便是……”黄氏苦涩道,“便是公公在,怕是也无力阻止。”
杨慎怒道:“这是什么话?一遇挫折就退缩,岂是大丈夫?文人风骨何在?”
顿了下,“为臣者,直言谏上,为的是正君道……嘶,轻点儿。”
黄氏白了丈夫一眼,闷闷道:“你再正君道,妾怕是要做寡妇了都……”
“哎?放肆了啊!”杨慎不爽,“愈发恃宠而骄了。”
“嗯嗯,远之则怨,近之则不恭,古人诚不我欺。”黄氏替他说了出来,随即,怏怏道,“可是夫君,古人还说过,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今你如此……非明智之举啊!”
“知难而退懦夫也,自古道:文死谏,武死战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