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烤薯好了。”
黄锦小跑上前,将烤薯放在御案上,呼哧喘了会儿,忽又想起了什么,连忙退开一段距离。
“离朕这么远做甚?”朱厚熜皱眉。
黄锦不好意思地搓着手,“一身汗味儿。”
“无妨,搬张椅子过来坐。”朱厚熜拿起烤薯,却又放下,无奈道,“这么烫,你就不会拿东西包一下吗?”
“呃……忘了。”黄锦悻悻道,“这不是怕皇上您等着急嘛。”
“你呀……”朱厚熜苦笑摇头,眸光却是罕见柔和,在这座皇宫里面,除了母亲,也就只有黄锦才能让他感到温馨。
姐姐已然嫁人,小妹也去了十王府住,许久见不到一面,朱厚熜的内心十分孤独。
“以后做事的同时,也要照顾好自己,真就有了差池也无甚打紧。”朱厚熜吁了口气,揶揄道,“就你这脑子,朕也不敢让你办大事。”
黄锦点点头:“哎,好。”
朱厚熜笑笑,拿起烤薯掀开皮咬了一口,道:“随便说些什么吧,怪无聊的。”
“呃…,奴婢也不知该说什么。”
“说什么都行,想到什么说什么。”朱厚熜轻快的说。
随着烤薯入腹,糖分分解,朱厚熜的疲倦与郁闷,都得到了极大缓解。
“那奴婢可说了?”
“说吧。”朱厚熜拍拍手,做洗耳恭听状。
黄锦迟疑了下,说:“奴婢觉着皇上您不该打人。”
朱厚熜轻松之色敛去,倒没怎么生气,只是叹道:“你不懂,有些事哪怕不对,也要去做,去争……,人常说身不由己,皇帝亦不能免俗啊。”
黄锦挠挠头:“奴婢确实不懂,不过,皇上你打人廷杖,就会给人一种输了理的感觉。”
朱厚熜:“……换个话题吧。”
“换……”黄锦也不知道该说点啥,于是道,“皇上,今晚当值的锦衣百户是个新面孔唉。”
你没话了是吧?朱厚熜无奈,不过,想起刚才那人的表现……
“嗯,朕也见到他了。”朱厚熜叹了口气,没再改换话题。
“皇上也看见了?”黄锦惊诧了下,问道,“那皇上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