滑动,心中的波澜久久无法平息……
是他吗?
是他吧?
是他!
他来了……
……
这一夜,精力旺盛的朱厚熜没翻牌子,满脑袋都是李青,辗转反侧半宿才得以入睡……
次日清晨。
朱厚熜顶着俩熊猫眼起床洗漱,却是精神十足。
“咕噜噜……噗,呸呸。”朱厚熜吐掉漱口水,将只用一次的精美牙刷一并丢进痰盂,道,“黄锦,去查一查那李百户的来历。”
“奴婢遵旨。”黄锦称是,走了两步,又回头问,“先干哪件?”
“先……先把昨夜当值的小黄门弄走。”
“哎,好。”黄锦有了主次,心下也有了底,轻松笑道:“奴婢这就去。”
“嗯……”朱厚熜深吸一口气,突然间,心情一下子美好起来。
只是美好的同时也有些……患得患失。
一时间,朱厚熜都没心思顾及眼前的事端了。
用了足足一刻钟,他才终于平复了心情,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,沉浸在大礼之事中……
很快,朱厚熜有了头绪,自语道:“还是先去坤宁宫看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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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张氏没了昨日嚣张,虽仍愤怒,却相对克制。
“直说吧,你到底想怎样?”
“呵呵……朕没苛待两位前国舅吧?”朱厚熜气定神闲。
“那倒是没有。”张氏哼了哼,“什么时候放人?”
“这关口放人……”朱厚熜苦笑,“您当也清楚两位前国舅的风评,群情本就激愤,您这不是置大局不顾吗?”
“你……到底怎样才会放人?”
“眼下怎样都不能放!”朱厚熜说。
“你真要撕破脸?”
朱厚熜摇头:“您何不好好想想,我要真想撕破脸,又怎会将两位前国舅关进昭狱?直接进刑部,朕还能收获一波好感,只是,真若进了刑部……后果您当也清楚。”
张氏一凛,又一怒。
“你威胁我?”
“真不是……”朱厚熜一脸无奈,真诚道,“您扪心自问,这几年朕对您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