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闷。
外臣,后宫,锦衣卫,司礼监……想要全部掌控,任重而道远,此外,还有一个长生者。
所幸张永只是贪污,并不知李青秘密,且贪污并不是无法容忍的事,放眼满朝公卿,又有几人两袖清风?
“罚俸三年,下不为例!”朱厚熜吐出一口抑郁之气,不放心的再次试探道,“你对那李百户了解多少?”
“奴婢只听他说……跟金陵永青侯有些交情,别的不知道了。”张永一脸欲哭无泪,“皇上,奴婢财迷心窍,可奴婢万没想过巴结金陵永青侯啊,这这,八竿子也打不着啊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。”朱厚熜见他确不像知道真相的样子,哼道,“若有下次,最轻让你滚出司礼监。”
“是是,奴婢再也不敢了。”张永一脸庆幸与感激,“谢皇上隆恩,奴婢这就回家将赃款上交内帑。”
朱厚熜‘嗯’了声,问:“跪宫门的散了没?”
“回皇上,现已散了。”张永悄然松了口气,解释道,“打完廷杖,他们便也跪不下去了,奴婢就给轰走了。”
“他们如何反应?”
“这个……”张永讪讪道,“他们仍是不服,而且……不满情绪更高了。”
朱厚熜呵呵一笑,却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,哼道:“他们不满?朕还不满呢,明日再跪宫门,直接打便是了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张永无奈遵旨,“皇上可还有吩咐?”
朱厚熜冷笑说:“你不是喜欢插手锦衣卫吗,朕就再给你机会,今夜之后,让那李百户调到白天当值。”
“那……奴婢就奉命行事了。”张永陪着小心称是,见皇帝仍有余怒,知趣地又行一礼,“奴婢告退。”
“这个张永……”朱厚熜愠怒,“黄锦你但凡争点气……黄锦,黄锦,你躲那么远做甚?”
黄锦摇着胖手,道:“皇上不是您说伴君如伴虎……奴婢这不是怕惹着你了嘛?”
“……这会儿你倒是听话!!”朱厚熜气得不行,“过来!”
黄锦无奈上前,怏怏道:“请皇上吩咐。”
“朕问你,想不想做司礼监掌印太监?”
“不想!”黄锦几乎没思考。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