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再想想。”
“就是不想啊。”黄锦讪笑道,“奴婢蠢笨,哪能做司礼监掌印太监啊,再说了,去了司礼监,就没办法日日陪着皇上了。”
“你……,唉,你呀。”朱厚熜有恨铁不成钢的恼恨,亦有感动,缓声道,“谁说做了司礼监掌印就不能陪朕左右了?”
“可是……奴婢怕搞砸了事,给皇上添忧。”黄锦踌躇道,“皇上您是知道奴婢的,真没那个能力。”
“朕教你。”朱厚熜温声道,“那张永终是先帝培养出来的,朕使着不放心,这座皇宫里的人,能让朕完全信任的,除了母后就是你了,你不愿帮朕?”
“奴婢……”黄锦胖脸都快皱成了麻花,“只要能为皇上分忧,再苦再累,奴婢都愿意去做,可这个……奴婢真不行。”
朱厚熜笑笑道:“当初朕接到先帝遗诏,也怕自己做不好皇帝,可如今……朕不做得挺好吗?”
“相信自己!”朱厚熜鼓励道,“有朕给你撑腰,你有什么好怕的?”
黄锦痛苦道:“这司礼监掌印……奴婢非做不可吗?”
“非做不可!”朱厚熜叹道,“除了你,朕也没人可用了啊。”
“其实……有的。”黄锦道,“皇上,您忘了陆炳吗?”
朱厚熜:“……”
陆炳与黄锦不同,人有世袭的官职,其祖父以军籍入锦衣卫,如今其父亲已然承袭锦衣卫,之后陆炳也要走这条路……
朱厚熜对陆炳的期许,可比黄锦高多了,哪能让其进司礼监?
再者说了,陆炳可以说是他发小,自己发达了,不提拔儿时玩伴也就罢了,要是阉了人家做太监……这是人干出来的事儿?
而且,自己幼时是吃陆炳娘亲的奶水长大……
吃人奶水,阉人儿子,这也丧尽天良了。
朱厚熜并非泯灭人性之人,自问干不出这种事。
“怎么,你想亲自操刀?”朱厚熜揶揄。
“呃……”黄锦讪讪道,“确实有点不合适哈。”
“你也知道?”朱厚熜瞪眼,随即又是一乐,“陆炳要是知道了,非揍得你桃花朵朵开。”
黄锦嘿嘿道:“他才多大?真要打……奴婢一屁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