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希望之后,干脆摒弃道德操守,无底线奉迎你、取悦你,然后转过身祸害百姓、社稷!”
朱厚熜腮帮子咬的邦邦硬,却一个字也说不上来。
李青继续:“以权养势,势大成权,可你把‘势’养成什么样了?”
“朕……”朱厚熜面孔涨红,“朕只是一心想有番作为,更无祸害祖宗江山的心思!”
“这话我不怀疑!”李青微微颔首,“忠言逆耳,皇上不生气吧?”
“不,怎么会?”朱厚熜强挤出笑意,嗓音走调,一脸大度,“无,无妨!”
李青欣然拱手:“皇上虚怀若谷!”
“呵呵……这不算什么。”
难得听李青说好听的,朱厚熜受伤的心得到了极大治愈,却不料,李青的恭维却是铺垫。
李青笑笑,“既如此,那我再说两句……”
朱厚熜:“……”
黄锦:“……”
还来?
黄锦真的有种捂李青嘴的冲动——好好好,你是真看得起咱家啊,照你这么个作死法,莫说咱家一个奴婢,再加一个陆炳也无济于事,你再这样……咱家可真不管了。
“咳,咳咳咳……”黄锦一边咳嗽,一边对李青挤眉弄眼……
只是他的演技太拙劣,连朱厚熜都瞧得分明。
“上一边咳嗽去!!”
“哎!”黄锦一缩脖子,耷拉着脑袋走向一边。
朱厚熜呼了口气,道:“爱卿直言便是。”
他现在的耐受阈值,已然被皇太后拔到了一个非常离谱的高度,自觉无论李青说什么,都能扛得住。
“皇上可知自己家最欠缺的是什么?”
“这个……朕虽年轻,却从未敢懈怠,自认非常勤政。”朱厚熜说。
“咱家可以作证。”远处,黄锦附和。
李青只是笑笑,道:“我说的是为君之道,治国之道。”
“爱卿以为朕做的不够好?”
“是很差劲。”李青直言不讳。
黄锦默默背过身去,这因果太大了,不是他一个奴婢能背的,哪怕他是皇帝绝对的心腹。
不是咱家不仗义,是你太能作死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