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落,莫要因一时的挫折就自暴自弃,你这么年轻,余生机会多多。”
顿了顿,“皇帝那边我也说他了,相信他多半会知错改错。”
杨慎不置可否,嗤笑道:“阁下别的本事杨慎不知,不过这口气……一般人还真比不上。”
“你不信?”
“这与我没什么关系了。”杨慎吁了口气,问道:“我的判罚快下来了吧?”
李青颔首:“估摸着也就在这几日了,不过,我可以提前给你答案。”
“哦?这你都知道了?”杨慎惊诧。
“嗯,流放云南。”李青说道,“只你一人,家人不受丁点牵连。”
杨慎愣怔少顷,点头道:“挺好,比我预想的好多了,这样的结果……我坦然接受。”
“真的坦然?”
“自然!”杨慎淡然道,“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,可惜……咱们的皇帝不明白这个理儿,现在占的便宜,终有一日会连本带利吐出来。”
李青:“你可放心,他若再执迷不悟,我会给他再上一课。”
杨慎只当是李青吹牛,却也没心情跟他掰扯这个,叹息道:“多谢阁下告知我的判罚,唉,或许你说的对,群臣的出发点并不纯粹……”
这些天,翰林院、国子监有不少人来看望,虽被锦衣卫阻拦在外,可也让人暖心。
然,六部九卿等诸多大佬,却是没一个人来,这让杨慎寒心之余,也进一步认识到了权力场的人情冷暖。
杨慎少年成名,年纪轻轻就中了状元,又有个首辅父亲,这种条件下的他,看到的都是好的一面。
直至今时,他才认识到自己把人心想的太好了。
权力场上,重在一个‘权’字!
在权力面前,别的都要让步,不同在于有人让的多,有人让的少,可基本上,大家都更看中权力。
杨慎吐了口气,道:“不过我还是愿意相信,我大明不缺乏为国为民,怀揣远大抱负的官员。”
“嗯,我亦愿意相信。”李青含笑道:“不过,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对吧?”
“是有些,不过……倒也不怨什么。”杨慎轻叹,“昔年我父就常说,想要一展抱负,必须要站得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