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合半晌,终是忍住了激动。
都是宦海浮沉数十载的老油条,又与皇帝相处数年,深知没有白来的‘午茶’。
张璁却是难掩激动,颌下胡须都在微微颤抖,他也是才知道皇帝的用心。
作为内阁首辅,他是最大的受益者,至于妥协……却是内阁的妥协,这个买卖怎么都是他赚。
“皇上英明!”
张璁忙放下茶杯起身,恭敬地长长一揖,主打一个先将调子定下来再说。
他这般,其他几人便也只能这般,“皇上英明!”
李青却没有丁点要起身的意思,相反,他眼眸微眯,难掩怒色,可一思再思之后……终究没有出言反对。
算了,反正都要做奸臣了……李青暗暗一叹,表情恢复如常。
“坐,诸位爱卿坐。”朱厚熜笑眯眯的啜了口茶,并未发现刚才李青的异色,继续说道,“还有件事诸位爱卿需要知晓。”
众人早有预感,“皇上请说。”
“这位李……李先生,是朕任命的国师!”朱厚熜说。
这话语调不大,却无异于晴天霹雳。
国师殿竟真有国师?
除张璁外,余者无不瞪大眼睛,须发皆张。
“皇,皇上,他,他……国师?”费宏颤巍巍的问。
“不错!”朱厚熜颔首,转头朝李青示意。
李青淡淡放下茶杯,坐着团团一抱拳,“诸位大人,有礼了。”
“胡来!!”贾咏登时绷不住了,朝皇帝发难,“皇上怎可如此……如此儿戏?”
“儿戏?”朱厚熜温和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冷淡,道,“朕日理万机,如何日日来这国师殿?自要有一个人在朕无暇之时代为看着,锦衣卫职责便是监察百官,朕从中挑选一个来此,有何不可?”
“锦衣卫监察可以,国师……不行!”贾咏瓮声道,“我大明没有国师这个官职!”
朱厚熜笑了笑:“规矩都是人定的,现在有了!”
“皇上岂可……”
“皇上,臣有一言相询。”桂萼出言。
朱厚熜瞧向他,点了点下巴,“说。”
“敢问皇上,国师可有票拟之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