撼到了。
他对张永不讨厌,却也绝算不上喜欢,可到底相处过数年,开春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,说没就没了,对他的触动可想而知。
得修仙,得长生……
年纪尚轻的朱厚熜,修仙念头愈发强烈!
一个太监死了也就死了,没人去在意,哪怕这人曾经是司礼监掌印。朱厚熜亦不在意,只是象征性的派人去赏赐了些丧葬用品,便不再理会。
黄锦倒是很难过,暗地里抹了眼泪,还写了挽联亲自送去。
他憨直了些,却并非痴傻之人,知道张永是因为自己才退出司礼监的,可人家不但不记恨自己,还对自己倾囊相授,甚至,还教了自己一招半式……
多好的一个人啊,说没就没了,黄锦难以接受,好几天茶饭不香。
……
张永到底是司礼监掌印,君臣无人在意,可朝廷该有的规制,还是有的,头七一过,便有人上门处理他的后事……
而张永本人,早在‘病逝’的第三日,就乔装打扮随李青出了京师……
一路上,张永都难掩兴奋之色,问东问西,问得李青都烦了,道了句“有这精力多花在赶路上,也能更快见到他”,才堵住了张永的嘴。
一路疾行,赶在初夏来临之前,二人赶至金陵。
金陵还是那个金陵,小院也还是那个小院。
只不过,才一个年没在金陵过,唐伯虎好似又老了一些,所幸,也就些许,在可接受范围。
李浩不在家,随自家商船去了交趾,据李雪儿说,是去忙海外兼并事宜去了。
李青与李家的事,张永基本知晓,便也没怎么瞒,李青如实说了他的事,让李雪儿去通知朱厚照。
午饭时间刚过,朱厚照便来了。
李雪儿、唐伯虎不想掺和,便径直离去了,只留李青一个见证人。
“呦,老张,多年不见,老了不少啊……”朱厚照上下打量着张永,笑嘻嘻在他肩膀轻拍了下,“没啥毛病吧?有病可得说出来,李青什么都能治。”
张永未语泪先流,望着昔日主子老泪纵横,终于,不用再羡慕黄锦了。
“老奴拜见皇……”
“哎?”朱厚照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