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国师殿。
“都午时了,先生忙了半天,还没吃东西吧?”朱厚熜讪笑道,“刚好,朕也没吃呢,黄锦,你去弄些酒菜过来。”
黄锦诧异道:“皇上,您不是跟永青侯吃过了吗?”
朱厚熜袖中双拳硬了硬,一字一顿的咬牙吼道,“还,不,快,去!”
黄锦有些不明所以,又有些委屈,“奴婢这就去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李青提醒道,“几位大学士也辛苦,这会儿还在票拟的吧?”
“啊,是,黄锦你去吩咐一下,给几位大学士也多加几道菜。”
黄锦称是,委屈去了。
朱厚熜呼了口气,走到主座坐了,故作好奇道:“黄锦跟先生聊了什么啊?”
“你最担心的事。”李青幽幽一笑,“亦或说,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。”
朱厚熜一滞,继而讪然,脸色涨红……
“为何如此?”李青问。
朱厚熜心头一紧,有种失去挚爱的惶恐,忙道:“先生你听我说……”
“你不信我?”
“信!”朱厚熜忙表白道,“朕对先生的信任,无人能及,真的!”
此刻的朱厚熜,就像热恋中弱势的一方,唯恐对象提分手。
朱厚熜很慌,有种要失去李青的强烈感觉,只好率先妥协道:
“是我欠妥当了,你……”
李青抬手下压,朱厚熜立时不说了,满脸忐忑,眸光带着祈求,似乎再说“我错了,能不能不分手?”。
李青默了许久,叹道:“你在怕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朱厚熜张了张嘴,却一时无言。
李青就静静的望着他。
朱厚熜一阵头大,嘴角发苦。
“你说吧。这次我不打断你。”
“我说什么……好,我说。”朱厚熜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,压下浓郁的得失情绪,叹道,“先生,我是有不对的地方,可其实……”
朱厚熜突然生出一股委屈,立时也不畏怯了,越想越委屈的他几乎是吼的,“难道你就没有错吗?”
李青勃然一怒,“我哪里错了?”
“你不与朕共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