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父子对朱厚熜的伤害太大了,哪怕过去了这么久,再提及仍是气郁难消。
喘了好一阵儿,朱厚熜才道:“这便是皇权更迭带来的恶果!哪怕现在朕已掌权,也不得不为此买单。”
黄锦挠挠头,安慰道:“如今皇上,已将皇权恢复到了宪宗时期,未来,向太祖爷,太宗爷看齐也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朱厚熜苦笑摇头:“现在的朕,权柄比之宪宗还差着一些,未来倒是可以超越,不过想恢复到太祖、太宗时期……没可能了。”
“皇上雄才大略……”
“少拍马屁了!”朱厚熜无力道,“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,让文官回到太祖、太宗时期的地位,非炸锅不可,可要比杨慎逼宫还要严重数倍。再者,政治土壤也不同了,今天下大定,确实离不开文官,真若强行让武将牢牢把控话语权,反而更不利于江山稳固……”
黄锦听不懂这些,只是觉得自己冤枉了主子,主子想长生,都是为了大明社稷黎民,不禁满心愧疚。
“是奴婢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”
“知道就好!”朱厚熜冷哼,“李青那厮恶意揣测朕也罢了,你也如此……真让朕寒心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黄锦自责到想哭。
“行了,下不为例。”朱厚熜不忍过于苛责,只是道,“真要有心,到时候多劝劝李青。”
“嗯,好!”黄锦认真点头,一副‘包在奴婢身上’的姿态。
然,心中却是五味杂陈。
李没品虽没品,可心肠却是真正的菩萨心肠,能力、手腕更是比之皇上您还要强上一线,皇权更迭的坏处您明白,他自然也明白,可为何太祖没有长生,太宗没有长生……如果可以,都轮不到皇上您啊……黄锦黯然神伤。
偏偏这些话不能说,一旦说了,主子会崩溃掉……黄锦只好一个人难受。
朱厚熜不明就里,还当是方才说话重了,于是说道:“走,回殿中,咱们烤薯吃。”
“哎,好。”黄锦吸了吸鼻子,心情稍稍好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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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清宫。
黄锦红薯刚烤上,陆炳就走了进来。
“微臣参见皇上……”
“免了。”朱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