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“皇上春秋鼎盛,完全不必急于一时,草原气候恶劣不堪,生存只会愈发艰难,该急的是他们才对,正所谓……上赶着不是买卖。”
“说的好啊。”朱厚熜深以为然。
这话可算是说到他心坎上了。
“可惜,李国师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一道声音传来,俄顷,李青走进来。
瞧了眼朱厚熜,又瞧了眼严嵩,玩味笑道,“没打扰你们吧?”
两人一呆,慌忙摇头。
“先生何时来的啊?”
李青撇了撇嘴角,道:“刚来,没听到不该听的。”
“瞧先生这话说的……”朱厚熜干笑道,“哪有先生不该听的啊?严嵩只是跟朕汇报了下政务上的事。”
严嵩心虚之余,又有些震惊。
明明皇上很不赞同李国师的主张,明明李国师的态度嚣张跋扈,可为何……皇上却连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说?
嗯…,与其说是不舍,更像是不敢,可这究竟是为啥啊?
严嵩不理解,怎么也想不明白。
李国师没有实质权柄,没有一呼百应的能力,更是举目皆敌。按理说,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忌惮才对。
严嵩胡思乱想之际,却听皇帝温和说道:“严爱卿,你且去忙吧。”
“是,臣告退。”
严嵩俯身一礼,又朝李青颔首示意,退出大殿。
李青瞧了眼严嵩离去的方向,又盯了朱厚熜一眼,直言道:“严嵩是向你表忠心来的吧?”
“啊?这……这话从何说起?”朱厚熜干笑道,“严嵩此人,先生当也清楚,一直都是咱们的人啊。”
“不,不是咱们,是你。”李青嗤笑道,“这点眼力都没有,我岂不是白混了这十一朝?”
“十朝……”朱厚熜弱弱纠正了下。
忽觉自己太没出息,朱厚熜挺直腰背,清了清嗓子,道:“你的主张,朕都听黄锦说了,朕以为……有失妥当。”
“呵呵,你就是怕花钱!”
“先生这么说……就算是吧。”朱厚熜长舒一口气,轻哼道,“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朕虽贵为天子,却不能大肆花费国帑,需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