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还这样说!”朱厚熜瞪眼,“你个白眼狼!!”
黄锦苦闷:“皇上,您可以从其他方面补偿严嵩,为何非要……奴婢不明白!”
“好!我就告诉你,”朱厚熜哼道,“我就是故意如此,以此试探他的底线,朕是皇帝,朕岂能处处被他掣肘?再者,他也说过,不再干预朝政。”
黄锦提醒:“前提是皇上你不能胡来啊?”
“朕胡来了?是,朕是胡来了,如此改庙礼可真够胡来的,可还不是为了他的仁宗皇帝?”朱厚熜越说越气,越说越委屈……
噔噔噔……
几个大跨步走到一旁,一脚将书架踹翻,大骂道:“朕如此对你,你却如此对朕,天下间,可有你这样的人?”
黄锦心尖一酸,扑通跪下,眼泪哗哗流,“皇上,奴婢没有坏心思啊,奴婢跟您天下第一好……”
黄锦伤心极了。
朱厚熜也气得不行,对黄锦他可真没使过心眼儿,可结果……
“我们相识多久?你们又相识多久?”朱厚熜痛心疾首,手指凌空点个不停,“见异思迁,不外如是!”
“皇上……”
“别叫我……”朱厚熜拂袖而去,走了数步,背着身道,“他日李青再来,你可与他告状!”
“奴婢不告状。”
“呵,随你心情吧。”朱厚熜言罢,再不停留。
黄锦眼泪汪汪,从没有这般伤心过……
连家屯。
如今的严府,再不复当初的寒酸,三进院,轿夫、仆人、丫鬟,一应俱全。
严嵩心情愉悦地来到后院,见夫人正在侍弄盆栽,饶有兴致地走上前,接过水壶,开始卖弄学问……
花卉怎么培养,绿植如何裁剪……说的头头是道。
欧阳氏频频点头,严嵩成就感满满。
“夫君,如今咱们家也大了,你事业也稳定了,是否考虑纳个妾啊?”
“纳妾?”
欧阳氏点点头,叹道:“官做大了,该有的排场也得有才是。”
“哎?为夫正值奋斗的年纪,怎可沉迷美色?”严嵩好笑摇头,“再者,为夫也不好女色,男人嘛,当以事业为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