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请跟我来。”
他在转身的一瞬间往彭文山的脸上瞅了一眼。
总督察当跟班,想来另一位的职级更高,也许就是宪委层了,这家伙觉得应该是个警司。
这是好事,职级越高说明总区越重视案子,帮伙计们报仇的希望就越大。
可惜来人他不认识,只能在心里期待人家真的是警司。
踏踏踏。
彭文山随着军装警员进入走廊,远远地看到一个病房门口站了很多便衣,还有压抑的哭泣声传来。
“阿美。”
阿美愕然抬头,红肿的双眼里还带着晶莹的泪珠。
见到彭文山出现,她的表情很古怪,又想哭又想笑的,似乎想说话偏偏又说不出来,只能捂着嘴唇朝对方使劲点头。
彭文山温和一笑,“你哭什么,家驹不是好好的吗?”
“文山。”
阿美带着哭腔说道:“他什么都不说,谁也不想见,但我知道他心里很苦,我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。”
“没事的。”
彭文山劝慰道:“男人都这样,受伤了喜欢躲起来独自舔舐伤口,这很正常,我也一样。”
“现在他不需要女人的关心,他要的是亲手报仇。”
“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相信他,相信我,嗯我给常满打电话,让她陪你回家。”
安抚好阿美的情绪,他这才开门进屋。
陈家驹受伤了。
此时浑身上下就穿了一条短裤趴在病床上,背部缠绕着绷带,裹了好几层之后在腰侧打了个蝴蝶结。
还挺好看的,打结的护士一定是个有趣的人。
“出去!”
“让我静一静。”陈家驹的脸埋在枕头里,闷声闷气地吼道。
彭文山没搭理他,自顾自地拨通手机。
“喂。”
“阿满呀,陈家驹受伤住院,阿美很担心他,在病房门口都哭成泪人了,你赶紧过来送她回家。”
“嗯,快点,她的哭声太难听了,家驹受不了,连人都不想见。”
陈家驹的腮帮子抽动两下,似乎在咬牙。
彭文山挂断电话,挨着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