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正初骑马慢悠悠地走在官道上,看样子不像是有任务在身的军士,反而更像是周游天下的富家子弟。
此行炼桓只交代了最终目标和一些细节,并未明确时限,颜正初也乐得自由,像只逃出鸟笼的小鸟,每日赶路是随心所欲,从平中城出发已过了十来日,他还未踏出君土。
炼桓收留和培养他的目的,颜正初很清楚。十年来他就像是飘在天上的风筝,没有落脚之地,一条风筝线连着两端,一端绑在他的身上,另一端被炼桓抓在手上。
颜正初很想报仇,只靠他自己几乎不可能,但他也不想像现在这样,被人当成一条狗。或许将来某一天,他会抛弃所有做出选择,走出自己的路。
颜正初加快了赶路的速度,朝着北领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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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固惨死街头的消息,信君当日便知道了。
温延收到高栋的汇报之后,又去找了黄伦,二人商量一番,将此消息报给了吴钧,吴钧便直接向信君报告此事。
“君上,这案子看似是杀人夺财,但实际上应该是故意迷惑官府,殷固临死前便打开了家门,凶手却并未进屋翻找财物;而且从殷固身上的伤口来看,行凶之人精于杀人。”
信君还在低头看书,似乎是思考了一番,道:“或许他想进屋的时候,被别的事耽误了,又或许他进屋了你们没发现,说不定他认识殷固,若是他知道殷固的财物放在何处,又何须翻找啊?”
“是,君上英明,这点臣是完全没想到。”吴钧捧了一句。
“先找到凶手吧,找不到再说,这种案子不好查啊。”信君翻了一页纸,道。
“是。”吴钧行礼告退。
过了半炷香的时间,信君还是决定告知殷国公此事,写下手谕命内务府拟好文书,以总务司的名义去书一封。
当日刑案处贴出告示,为此案提供真实线索者,有赏。
过了两三日,还是毫无线索,刑案处对此案也渐渐不闻不问,不了了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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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侯赵进回到开州城已有十来日的时间,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路上颠簸,快回到开领的时候便染上了风寒。休养至今,身体也只能说是有些